番外：元旦(1/2)
东风抒余庆，日月开新元。
“小予，去叫你爸爸来吃汤圆。”程妈妈在厨房把锅底的火调小，而后对着正在餐桌旁吃得起劲的八九岁小孩喊道：“马上要新年了，这可是我们全家第一次跨年，吃了汤圆以后会一直团团圆圆。”
本来坐在板凳上开心到直晃腿的小程予立刻垮下了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粉嘟嘟的小圆脸满面愁容。
程妈妈把头探出厨房后，噗嗤一下就乐了。
从程予记事起，他们娘俩一年也见不了他父亲几面，今年程父腿上中弹后就转业回了老家，程妈妈就总是撮合这不熟的爷俩亲近，但是这俩人的气场属实不合，就程父那浑身铁血硬汉的气势，刚正不阿的面孔，属实是让小程予打怵。
但程予从小就乖巧懂事，就算心里打着鼓，但还是听话地去了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细微“喀嚓”声，透过缝隙却只能看见背对着他的宽厚背影。
小程予推开门，轻着脚步走到了男人身后侧，在那偷瞧着。
男人的十指布满伤疤和老茧，但是却异常灵活，不多时刻刀就把最后一个零部件雕好，和矮桌上的其他零件放在了一起，然后开始组装，一把木制的手枪便出现在男人手里，外观平整光滑，没有一点木刺，做工细腻精巧，握住手枪上端向后一拉，竟然还可以上膛。
小程予看得惊奇，自以为躲藏得很好，结果对方直接握着枪管，把握柄递到了他的面前，大有让他来扣动扳机的意思。
他的手太小，就直接借着男人的手，扣了扳机，发出“咔嗒”声。
他喜欢这个！
见小孩儿喜欢得眼睛都亮了起来，男人硬朗的五官仿佛刹那间柔和了下来，他把手枪放到小孩儿怀里，想让他拿着玩，结果小程予伸出手推开了。
男人心底有些失落，他缺失了多年父亲的角色，孩子对他实难亲近。
还没等他继续难受，小程予就主动坐在了男人腿上，然后把木枪抱回怀里，他仰头问男人：“你会雕小兔子吗？”
男人的心就像被喂了温热的泉水，暖得他眼眶湿润，握着刻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哑着嗓子道：“会。”
不多时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就又落在了程予的怀里，他开心地晃着右腿，兴奋道：“还要大象！”
“好。”
“还要狮子！”
“好。”
……
程妈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老公孩子，也起身去了书房，走进后才发现程予抱着一堆木雕在他父亲怀里睡着了。
不仅孩子抱了一堆，矮桌上一堆，她老公手上还在不停地雕着一只小海豚，俨然是要把海陆空的动物全集结在一起，让它们站好军姿，等他儿子给它们阅兵。
程妈妈嘴角上扬，都快憋不住笑了。
她想：今年一定会很热闹。
“小予，去叫你爸爸来吃汤圆。”程妈妈在厨房把锅底的火调小，而后对着正在餐桌旁吃得起劲的八九岁小孩喊道：“马上要新年了，这可是我们全家第一次跨年，吃了汤圆以后会一直团团圆圆。”
本来坐在板凳上开心到直晃腿的小程予立刻垮下了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粉嘟嘟的小圆脸满面愁容。
程妈妈把头探出厨房后，噗嗤一下就乐了。
从程予记事起，他们娘俩一年也见不了他父亲几面，今年程父腿上中弹后就转业回了老家，程妈妈就总是撮合这不熟的爷俩亲近，但是这俩人的气场属实不合，就程父那浑身铁血硬汉的气势，刚正不阿的面孔，属实是让小程予打怵。
但程予从小就乖巧懂事，就算心里打着鼓，但还是听话地去了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细微“喀嚓”声，透过缝隙却只能看见背对着他的宽厚背影。
小程予推开门，轻着脚步走到了男人身后侧，在那偷瞧着。
男人的十指布满伤疤和老茧，但是却异常灵活，不多时刻刀就把最后一个零部件雕好，和矮桌上的其他零件放在了一起，然后开始组装，一把木制的手枪便出现在男人手里，外观平整光滑，没有一点木刺，做工细腻精巧，握住手枪上端向后一拉，竟然还可以上膛。
小程予看得惊奇，自以为躲藏得很好，结果对方直接握着枪管，把握柄递到了他的面前，大有让他来扣动扳机的意思。
他的手太小，就直接借着男人的手，扣了扳机，发出“咔嗒”声。
他喜欢这个！
见小孩儿喜欢得眼睛都亮了起来，男人硬朗的五官仿佛刹那间柔和了下来，他把手枪放到小孩儿怀里，想让他拿着玩，结果小程予伸出手推开了。
男人心底有些失落，他缺失了多年父亲的角色，孩子对他实难亲近。
还没等他继续难受，小程予就主动坐在了男人腿上，然后把木枪抱回怀里，他仰头问男人：“你会雕小兔子吗？”
男人的心就像被喂了温热的泉水，暖得他眼眶湿润，握着刻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哑着嗓子道：“会。”
不多时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就又落在了程予的怀里，他开心地晃着右腿，兴奋道：“还要大象！”
“好。”
“还要狮子！”
“好。”
……
程妈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老公孩子，也起身去了书房，走进后才发现程予抱着一堆木雕在他父亲怀里睡着了。
不仅孩子抱了一堆，矮桌上一堆，她老公手上还在不停地雕着一只小海豚，俨然是要把海陆空的动物全集结在一起，让它们站好军姿，等他儿子给它们阅兵。
程妈妈嘴角上扬，都快憋不住笑了。
她想：今年一定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