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蚊虫飞舞的夏夜,作为一个仿佛天生地长的摆件,一个亘古有之的遗迹,那只b郁昌的年纪还要大的,随着逐渐流逝的时光,而一同枯萎、圆寂,最终完全坐化,成为与老房子浑然一T的部分化石的古旧餐桌,十分突然地,从左后方的桌腿连接处,发出了一声沉闷得出奇的异响。

    或许,是他在动作的时候,没控制好幅度,不小心挨蹭了上去;或许,是那张业已泛h的木质桌具,早已迎来了自己的大限,内部纤维松软腐烂,只剩下一个摇摇yu坠的躯壳,勉力强撑到这一刻,才油尽灯枯,无法继续承担负重,轰然地坍塌了下来……不过,无论如何,其实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