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宙第二天起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了。

    他揉了揉膝盖,生长痛从他的膝盖发力,好像要把整个人碾过一遍再拉长。当然除了生长痛,还有更棘手的事情。

    他又撑起一只脚,被子被顶起一个小山丘,然后把手往两腿之间探过去。

    他这样没办法直接穿裤子,只能先解决。

    他低着头,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对这种事情有天然的羞耻。他的脸微微泛红,可能是被被子闷的,但下半身依然藏在被子里,只有手在来回套弄。

    他轻喘着,嘴也微微张开,一直低着的头也因为生理反应而抬头喘气。陈宙长得很清秀,但是是人都有欲望。

    而且上天似乎给他的青春期开了一个玩笑,他越是逃避,潜伏的欲望就更容易抬头,仿佛这种原始的欲望在和陈宙争夺身体的所有权。

    一般这种时候,陈宙只想着能快点结束。

    他在心里说了句操。

    然后莫名其妙想到前一天晚上在别墅周围看到的画面,似乎一帧不落地投影到他脑子里。一个人站着发号施令,另一个人跪着舔弄。

    大概几分钟以后,陈宙不可抑制地湿了一手。

    然后从床头抽了几张卫生纸擦干净,又进卫生间冲澡。

    在陈宙长大的地方,是没有性知识这一说的。

    对于男孩子来说,他们通过欺负女孩生动地体验到男女性别的不同。等再大一点,他们就通过一些暗中流通的岛国片里知道男女怎么结合。但是他们所了解的甚至称不上是性,而是单纯的感官刺激,是生硬的动作展示,浮夸的叫声和称呼。

    爱和性是分开流通的。

    性流向男性。

    爱流向女性。

    女孩子从和电视剧里知道爱,但是讽刺的是,爱被异化成各种各样的符号,变成霸道欺凌里的爱,要自我献祭才能得以凸显的爱。

    爱被建构,情感也被建构,大家自动落入圈套之中。

    陈宙的性知识也是匮乏的,他只是本能性地厌恶。他从小就很孤僻,没有太多朋友,也不想谈恋爱,某种程度上,陈宙很早熟。

    洗了一个澡,陈宙才缓过来身体已经冷静下来了。

    又想到昨天的事情,陈宙拿出手机翻开相册。

    “居然,拍下来了。”

    陈宙心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