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大吼一声,见那女子蜷缩在地上,全身发抖,便将自己飞鱼服解下,给她披上。

    曾天星呆在当场,他第一次见到沈炼如此凶残,一拳便把人打飞,当下惊怒交加。

    “沈百户,这可是九千岁亲点的反贼,怎的?你对这女子也有意思?”

    沈炼指着女子,对卢渐行、高一方道:

    “把她单独关押,押送回京。”

    不等两位小旗上前,曾天星怒道:

    “厂公说了,让咱们来抄家,遇有阻挡者,格杀勿论,此女刚才阻挡老子办案,还咬了我!”

    他扬起雁翎刀,狞笑走向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

    左妙晴望着雁翎刀劈头斩向自己,她呆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

    咣当声响,劈砍下来的雁翎刀被一把绣春刀挡住。

    沈炼目光炯炯。

    “沈炼,你想怎的?想造反不成!”

    曾天星神色狰狞,猛地发力,雁翎刀与绣春刀撞击,迸出一片火花。

    “老子刚才说了,这人,你不能杀!”

    厂公魏忠贤望着跪在身旁的许显纯,叹息道:“

    “皇上让咱家对付平辽侯,这刘招孙不和咱家知会一声就去占了登,又跑到曲阜杀人,和东林搅和在一起,不知咱家正在对付东林吗?”

    许显纯附和道:

    “厂公所言甚是,这些武将都是喂不熟的,厂公对这刘招孙颇为照顾,刘招孙却恩将仇报,这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许显纯小心瞟了眼魏忠贤,接着道:

    “厂公,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

    魏忠贤眉头微微皱起,对许显纯道:

    “说吧,可是沈炼的事?”

    “厂公明鉴,这沈炼在永平府与左光斗不清不楚,为了左光斗的女儿,还打伤了北镇抚司几个番子,上次到杨涟府上抄家,他也借口不去,怕不是受了刘招孙蛊惑。”

    魏忠贤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沉默许久,终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