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那男子莫非就是彦本人?”斯文出言,并看着还未褪去的水迹。

    黛西的思绪本如一泓江水般向前奔涌时,忽然一堑河堤大坝将其桎梏,顿时全然丧失接下来的思路。

    她暗自挑眉,面色沉如水:“绝不是他,不管是样貌、气质,都与九州岩神差别尚远。”

    “那为什么他要自称彦?”斯文想不明白,找不到合适的解释,浓眉皱褶,在迷茫中摸索。

    翩浮的惆怅,如晃若细长的触角,入心入肺地缠绕于黛西娇躯里,她眼神不定,喟叹道:“可能,他只是在寻消失的九州岩神,以此挽救人民。”

    “就如同我一般。”黛西暗殇过去,站在柜台前,似紫罗兰安静的谢了,也似安静的蔓延,一丝沉没与压抑,却有品味。

    她陷入同情。

    自己身为西洋人,幼年时曾亲眼见证艾尔西亚斩杀污秽的场景。

    年龄还小的黛西很害怕,一双探索、恐惧的眸子赴血于火中,本该被父母捧于掌心的时期,她娇小的个子,却从痛苦里挣扎起来。

    满目萧然,苍凉已尽,污秽横布城镇,连人的尸骸都不曾留下。

    只有她的稚嫩,在破碎净土得到所有的伤感,祈求着虚无缥缈的拯救。

    她抱着自己哭,脸颊湿了。

    拜托了,谁都行,快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

    默默哭泣的黛西,被一个污秽发现,“又可以美餐一顿了。”它吐着舌信子,扭动用尸体拼凑的身躯,搅动般朝她爬来。

    死亡的气息,痛苦全方位的降临,语言就变成了一种累赘。

    所以黛西没有做无用功,泪痕仍在,但她竟理性的可怕,“早点和父母团聚于地狱,这样也好。”

    “没事了,孩子,我在这里。”飒爽的女声敛于她胸,给她活下去的安稳。

    一杆长枪,直接贯穿污秽的头颅,枪头散发碧蓝光辉,焚毁了污秽残体。

    艾尔西亚身披亮凯,从天而降,尤其把脚步放地柔软。

    黛西注视着艾尔西亚,星辰在她眼里坠落,关心,落于指尖,轻轻滑下。

    这种感觉,黛西很想念。

    来自心底的翩然翻涌,她声一段痛哭,扑在艾尔西亚怀里。

    艾尔西亚眼眉含情,将她抱起,脱下护手,娟手抚摸她因害怕而凌乱的发丝。

    脑海里的画面消失,柜台上水迹已干,看不清那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