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席上众人的身影模糊起来,论台上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席上能听到论台中的声音。

    司大人使了个眼色,裘大人当先上前,讥讽道:“后进学子,还妄图与吾等前辈大儒论道?狂妄可笑!”

    陆文渊直接反刺道:“狂,也只是对尔等尸位素餐之辈狂,至于可笑?”

    “呵。”陆文渊嘲讽一笑,戏谑的看着对方,“你的浩然金光,竟然还不比不上我这个后进学子?”

    “你说,到底是谁可笑?”

    论台上顿时火药味十足,席上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好家伙,这么直接?这是有多大仇啊。”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陆大人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浩荡的浩然金光,着实不凡,不过翰林院的诸位老大人毕竟是儒道前辈,确实有点狂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老夫倒是挺欣赏这陆大人的,年轻人不狂,还叫什么年轻人,他这话老夫喜欢,人都骂脸上了,还顾忌个什么面子。”

    ......

    裘大人一声冷哼,一脸嫌弃的拂袖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陆文渊也不客气:“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说着扫了眼一众翰林院大儒,没错,说的就是你们。

    一众大儒怒目而视。

    裘大人连忙喝道:“不义而强,其毙必速。”

    陆文渊淡漠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他对着席上众儒拱手行礼:“台上皆君子,与尔等,可称泥云之别!”

    席上响起了不少笑声,但顾忌着翰林院的面子,快速收敛起来。

    这陆文渊,有意思。

    白溪渔捂嘴轻笑,初晴亦是笑道:“姑爷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青兰听得云山雾绕,急忙问道:“小姐,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白溪渔解释道:“那位裘大人说阿...陆公子的儒道修为得来不正,迟早会自取灭亡。”

    “这话在隐喻陆公子的修为是得了陛下的帮助,不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而陆公子那话的意思是,遇到问题,具有君子品行的人,都是先从自身找原因,只有那些小人,才不会反思自己,总是想着推卸到别人身上。”

    青兰兴奋道:“姑爷这是在骂那老头是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