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公公无奈,嘀咕了一句,

    “这玄掣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转头,他冲我恭敬行礼道:“岁世子,不知可否劳烦您先将我家殿下送回房中?”

    我看向怀中的于世,有些纠结犹豫。

    好在魏驰对长生挥手道:“本宫自己可以,你去......”

    “公公,麻烦您快点吧,我们家殿下若是发起火来,这魏太子今晚也甭想休息好。”

    秦顾的手下在旁催得急。

    长生公公无奈,只好捧着拂尘,跑着碎步,跟着秦顾的手下去了。

    魏驰晃着身子,脚步凌乱地朝正厅门外继续走去,却在抬脚跨门槛时,嘭地卡倒在了地上。

    他就这样一只脚搭在门槛上,身子平躺在了门外的廊庑之下。

    屋外天寒地冻,这么躺下去可还了得。

    我紧忙将于世放在席榻上,把外袍盖在他的身上,紧步跑过去,轻轻推了推魏驰。

    “魏太子,醒醒,外头寒凉,不能睡在此处。”

    魏驰醉得一塌糊涂,任我怎么推都没有反应,嘴里断断续续地一直念着“照见负心人”那句话。

    叹了口气,我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将魏驰扶起,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我搂住他的腰背,顺着抄手游廊,搀着他朝后院而去。

    魏驰醉醺醺的,脚步不稳,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肩膀上,沉得我每步都走得甚是吃力。

    且他发烧烧得厉害,连喷洒在我侧颈上的气息都烫的。

    真不知喝这么多酒,会不会把他给喝走了。

    魏驰的卧房内,我将他扶到软榻上,熟练地替他褪去衣袍,盖好被子。

    见旁边有水盆和巾帕,便将巾帕用水浸湿,微微拧干,敷在了魏驰的额头上。

    然而,魏驰还是一如既往地警惕,湿凉之意登时就惊醒了他。

    他猝然握住我的手腕,然而他今日实在喝了太多的酒,即使睁开眼瞧着我,眸眼亦是松弛无力,目光毫无威慑之礼。

    我坐在榻边,怔怔然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