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这逆子更绝,索性在桃林搭了个木屋,安家了!

    可是把他们夫妻俩气疯了。

    今儿个还是自家王妃以命相要挟,才押着这逆子入宫赴宴。

    他们夫妻俩啊对这逆子是没啥盼头了,就期望着这宴席中哪家姑娘瞎了眼能看上他家这浑东西,然后给他们生个小孙孙,只要有了小孙孙,这逆子爱干啥干啥。

    楚文钦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他都一把年纪了,容易嘛。

    瞧瞧,如今这喝着酒呢,还得分出心来盯着这逆子,生怕自个儿一个没留神,这混账东西又跑了。

    这左眼放哨右眼站岗的,老骨头了,遭不住啊。

    不光楚文钦如此,王妃也差不多,与各家宗妇也不寒暄了,只点头示意完事,一颗心都放在了身旁的儿子身上。

    “南儿,你瞧瞧,礼部尚书家闺女不错,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

    “骠骑将军家的丫头也不错,直率活泼。”

    “南儿,你倒是看看啊,娘和你说话听见没。”

    王妃巴拉了半天,身旁的儿子就跟木头桩子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

    中意不中意的,你倒是吱个声啊。

    楚允南还能吱啥声,他都快没气了,这些天他是生不如死啊。

    暖儿失约了,他天天扎根在桃林都没等到他的暖儿。

    着人到处打听吧,一点信都没有。

    不知道暖儿是哪家丫鬟,他是怎么都找不到人啊。

    可暖儿怎么可能抛弃他,他绝不相信,毕竟,暖儿连身子都给他了。

    想起那天他醒来时看到的画面,楚允南就一阵脸黑。

    放下银子,提起裤子就走,这,这妥妥的负心汉啊,当他楚允南是啥,小倌啊。

    起初他还寻思着等到约定之日,定要和这负心的丫头好好算算账呢。

    谁知,随着离约定之日间隔越长,楚允南愈发不安起来。

    暖儿怎么可能故意爽约,定是出了什么事,那些银钱指定是小丫头全部身家了。

    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没有银钱傍身……楚允南是越想越担忧,暖儿怎么就这么傻呢,不知道给自己留点吗,积蓄都给他了,她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