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与詹婕妤有过肌肤之亲的辛阴司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而今日,轻歌在婢女身上闻到了。

    虽然很淡,足以致命。

    若不是有过鱼水之欢,婢女身上绝不会发出这种味道来。

    婢女惊愣的瞪大眼。

    轻歌轻笑,指了指婢女的鞋子,道:“你是皇上的贴身婢女,所去之处,都是有规定的,而你的鞋子,沾上了泥,这种红软泥,只有北面荒芜宫的方向才有,那里,与清凉殿、大宝殿,风马牛不相及,而更为重要的是,荒芜宫无限接近西寻王和皇后的复开宫。”

    轻歌伸出手,在婢女绣鞋边沿一抹,指腹上有些许半湿的红软泥,“天干物燥,这些日子,甚为晴朗,只有荒芜宫旁边的红软泥,是潮湿之地,而你绣鞋上的软泥未干,只能说,从酉时到戌时这个时间段里,你去了西寻王的寝宫,传了大宝殿的消息,这才引来了西寻王的雷霆之怒。”

    婢女身体软了下来,她低下头,看着绣鞋,实在想不通,鞋上的一些泥泞,为何成为了她卖主求荣至关重要的证据。

    那时,她时间匆忙,见了西寻王之后,传报了轻歌等人在大宝殿议事的消息后,再与辛阴司来了一段亲热,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大宝殿。

    虽说换了身衣裳,但到底漏掉了鞋子。

    其他人,见婢女心灰意冷的神情,也都清楚了来龙去脉。

    婢女内心挣扎了一番,索性破罐子破摔,“王上,如你所说,奴婢已经是西寻王的人了,至于如何处置,也该是西寻王说了算。”

    “的确,是该让西寻王来处理。”轻歌冷笑一声,“来人,去请西寻王。”

    可怜辛阴司,才走至寝宫,准备请御医来包扎脑袋,大宝殿便来人把他请回去。

    辛阴司眉头狠狠一皱,“王上让我去大宝殿,所为何事?”

    传话的太监低眉顺眼,道:“王上想要处置一个宫女,可宫女偏说她是西寻王的人,王上没办法,只好差遣奴才来请西寻王。”

    辛阴司皱眉,“宫女?”

    男人眸光闪动,流露出极其危险的颜彩。

    他蓦地朝詹婕妤看去,一巴掌甩在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男人面目可憎,眼睛扭曲,他一步上前,再一巴掌打了过去,“皇后,你该不会是夜轻歌身边的走狗吧?”

    太监头再次低下了,却不敢言。

    辛阴司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滚回去告诉夜轻歌,处理完家事,我自然会去大宝殿。”

    太监点头,而后马不停蹄般快速赶往大宝殿。

    詹婕妤面不改色,脸庞被打的乌青,嘴角溢出鲜血。

    暴风雨,该来的总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