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拿出了那个防水袋,展开,然后把里面的两张纸取了出来。

    两声哗啦,客人低下头,安静地将纸上的内容收入眼底。

    【叶空,落叶的叶,天空的空,高谭市花盒人,花之盒孤儿院出身,院长爷爷姓孙,跟班阿雾……】

    与她脑海里的声音一字不差。

    仿佛她亲眼看着那少女写下这些已经在日记里重复了多次的文字。

    她很快把第一页的基本信息看完,又看到了第二页。

    【原初说,像你这样空心的人,需要感受到百分之百的爱,才可能真正受到冲击,然后被激活那个坏掉的接收器。

    你信以为真,所以,你离开了花盒,开始寻找答案。】

    ——

    她听见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

    十四岁的女孩趴在囚牢般的花房里,埋头写字,低垂的稚嫩的脸上没有表情。

    ——

    【可你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秦家人打晕掳到了南港。】

    ——

    砰——

    月光在记忆里复苏。

    不知是哪座城市的医院里,空荡的走廊尽头,她看到背着书包的女孩被一棍子重重敲在脑后,一声不吭地晕倒过去。

    高大的黑色人影围上来,将人事不省的女孩抱起来,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电梯里。

    夜色浓重,窗外的月光跌落进来,将每一层的走廊都照得空空荡荡。

    不知是哪一层的病房门没关紧,似有风吹动纱帘的声音簌簌传来。

    她随着那些人来到楼下,看着女孩被装进黑色的套牌车里,趁夜离开了这座城市。

    ——

    【南港其实是座好城市。

    古老、繁华、拥挤,还有宽阔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