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陈景辉提出“产前焦虑”,让他在瞬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共鸣。

    但他知道,眼下并不是共鸣,更不是为其增加压力的时候。

    现在要做的,是要帮好兄弟缓解这份焦虑。

    “我能理解你。”

    秦弈深吸口气,以开导者的口吻,并轻轻拍了拍陈景辉的肩膀:

    “就像我刚刚说的,这年头很多男性都有产前恐惧症,而且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其实跟强迫症差不多,你越是想得多,越是去想,那担忧就会越多越严重。”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也都懂,但关于念菲的情况,我要怎么能放得下心呢?”

    陈景辉依旧苦恼道:“就像是梦姐,她怀了孕到现在,你有一天是不担心她的吗?”

    “当然担心,可我不会整天从早到晚的纠结这一件事,你应该适当转一下注意力,这种事只有转移注意力是最有效果的方式。”

    “怎么转移?”

    “去睡个觉,或者干些什么别的……嗯,我觉得你主要还是得好好睡一觉。”

    “哪还睡得着啊,一想到念菲现在是待产期,我这心脏就跟打鼓似的狂跳!”

    “那你现在继续焦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秦弈说到这里,抬手指了指陈景辉发黑的眼眶,以及略有血丝的眼睛:“有段时间没好好合过眼了吧?”

    “哎,年轻,扛得住!”陈景辉摆了摆手:“医生说念菲这两天就要生了,我还能再熬熬。”

    “你别宝宝还没出来,就先把自己给熬没了。”

    “瞎说什么呢?你丫现在说话还真是越来越不拐弯抹角了啊。”

    “没办法,不让说得难听点让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这份焦虑。”

    “道理我都懂,就是……哎……”

    陈景辉长叹口气,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办法。

    待产期还不是最难熬的阶段。

    真正折磨的……

    是在产房外等候的期间。

    谁也不知道孕妇在里面会痛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