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竟然没有认出他。

    姜昭昭现在望着他那双银灰色的淡眸,明明和年少时相差无几。

    那时候她问:“银灰色的瞳仁东亚人很少见吧?”

    闻铭从对面书桌中抬起头,漂亮的手指握着笔认真解释:“我太奶奶是欧洲人。”

    因为虹膜极度缺乏真黑色素而呈现浅色调,所以他相对而言畏光。

    在阳光下眯着眼时,闻铭好像天生带给人一种危险与震慑感。

    可是在今天,阴雨天的室内,他的浅眸,炯炯发亮。

    闻铭抬手,捏住她的耳垂,细细摩挲:“现在考虑好了吗?”

    姜昭昭掌根抵住他的肩膀:“这是在公司!”

    他眉心一跳,补充:“我的公司。”

    她耳根烧红。

    因为他的另一只手,牢牢掐着她的细腰,把人往桌面上推。

    她随着他的力度,逐渐后仰。

    热气在两个人几乎消弥的距离中蒸腾。

    姜昭昭整个人都要失衡,不得不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

    美好的人,涟红的嘴唇:“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

    闻铭眉梢一挑,直直看着她白嫩鲜滑的手臂。

    明明是她搭在他肩上。

    他声音低沉:“没强迫。”

    冷冽气息喷涌上她的唇窝。

    姜昭昭几乎感受到他嘴唇的触感,冰凉又柔软,像果冻。

    右侧一整面长长的墙,是玻璃做的。合拢的百叶窗,透进来横向的排列整齐的光线。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会有人进来。”

    闻铭的手移到她的下巴,带着力道,掰开她的下唇。丰沛,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