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到底是在病中,后来被顾珩清暖乎乎的怀抱抱着,不知何时竟又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顾珩清感受到了,哭笑不得。

    他抱着人,脸颊小心翼翼的贴着女子的脸颊,抱了好一会儿后,才轻手轻脚的把盛欢放回了床榻里。

    “禾微……”

    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落在了女子脸上,眼神缱绻中,藏着某种翻滚的暗色。

    ——

    天上泛起第一缕鱼肚白时,韶光院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侯爷。”

    时管家几人上前,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冷清的男人唇上的咬痕。

    那抹痕迹,像是冰雪之上开出了一朵绮丽的花,梦幻而又迷醉。

    看到的几人不约而同的心尖一颤。

    风夜玄天和凌送凌北双双对视,有惊,有慌,又有说不出的了然。

    几人瞬间低头。

    可他们心知,这世上,若说谁能在侯爷身上留下痕迹,恐怕就只有二夫人了。

    顾珩清面色如常,他声音轻缓:“她退烧了,仔细些。”

    顾珩清话落,走了。

    风夜玄天和时管家连忙跟在他身后,一路就跟着他到了祠堂。

    顾珩清站在下首,目光看向了上首的牌位,他静默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动手点燃了三根香。

    烟被点燃,白色的烟雾上升,男人把香插进了香炉里,缕缕的白烟,遮住了男人眼里的情绪。

    时管家在一旁看着他,又看向上首的牌位,心里无声的在叹气。

    出了祠堂后,时管家犹豫了会儿,还是叫住了人。

    “侯爷,老奴听尤嬷嬷说,您……和二夫人说您是二爷?”

    顾珩清脚步一滞,玄天风夜飞快的看了时管家一眼,很快垂头。

    时管家没时间理会他们,这些日子,他也看出了侯爷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