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日,盛欢的病彻底好了。

    她在病中也没有闲着,绣了几个荷包,其中一个绣得尤其的久。

    “表妹,你这刺绣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傅诗蕊拿起荷包:“真精致。”

    盛欢羞涩一笑:“我绣了好几个,表姐若是喜欢,挑一个回去就是了。”

    “我也不和你客气,就这个吧。”她挑了一个粉红色绣着莲花的荷包:“夏日也快到了,到时候可以在里面放些驱蚊的香料,好看又实用。”

    “你闷了这些天,不如出去走走。”

    “好。”

    ——

    国公府很大,雕栏画栋,假山流水。

    两姐妹边走边说话,目的地是池塘。

    “好久没去看锦鲤了,我们过去瞧瞧”傅诗蕊碎碎念,明显憋了很久:“表妹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你病了,我又天天学那些规矩,都快憋坏了,唉,还一直像个木头似的站着,这终于好不容易的,母亲和大伯母终于让我休息一日了。”

    盛欢闻言,水润的杏眸里透出关心:“表姐受苦了,以后你学得乏了,我就日日去和你说话,到时候,只希望表姐不要觉得我烦了就是。”

    “不烦不烦,和表妹说话,我觉得心里舒坦得很呢。”傅诗蕊笑道。

    盛欢闻言,不太好意思,脸蛋也红扑扑的,眼波流转间,明明那么柔,像是水一样,却让人觉得很是会发光。

    “世子。”

    婢女们行礼的声音,一下子就打断了盛欢和傅诗蕊的谈话。

    两人抬眼,就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傅锦墨。

    男人一身红色官服,那么张扬热烈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冷冰冰肃压的感觉。

    “大哥!”傅诗蕊规矩的行礼,展示了自己这些时日严酷锻炼下的成果。

    盛欢看到傅锦墨,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捏了捏腰间的荷包,不知为何,捏得太紧,指骨都有些泛白,她显然还没意识到,已然垂首福身:

    “世子表哥。”

    傅锦墨撩眼,那双漆黑的眼眸无波无澜,只是他的目光好似在女子的脸上扫过,又落到了她捏着的荷包上。

    “嗯。”

    男人冷淡的点头,他话不多,抬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