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上人也不是你能提的。”

    他神情阴鹫,然而已经开始逐渐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明明脸还是那张脸,然而此刻对方却越来越像郑晚瑶。

    不仅如此他甚至已经开始逐渐有种行走在漆黑深夜中的感觉,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唯独只有那手弹琵琶的女人,在前方指引道路一般蛊惑人心。

    “阵成魂失,你要是想要奴家死的话,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啊。”

    妙音莞尔一笑的时候煞是惊艳。

    只见她转瞬间就已经再次来到了裴景承面前,两人近身的时候,琵琶被长剑毫不留情劈开,寒光照亮彼此的眼睛,妙音却在那道剑气下,强行牢牢将鱼线强行束缚在他四肢上。

    她胸口猛然被剑气贯伤的同时,但见那少年同样被吊在地上渗出血迹。

    裴景承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塌。

    他再次察觉到鱼线勒入皮肉的同时,便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惊悚又可怕的吸引力。

    如果说第一次被蛊惑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分得清什么才是郑晚瑶会说的话,那么现在阵成魂失的时候,他就发现身体压根动不了。

    最重要的是裴景承很清楚对方并不是郑晚瑶,可是灵魂就像是被禁锢在躯壳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人和郑晚瑶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举手投足之间却天差地别。

    “裴景承,你也有今天。”

    妙音微微勾起他的下巴,她手中鱼线不过微微扯动而已,少年手臂上便渗出血。

    虽然不致命,但却相当折磨人。

    只是她才堪堪将鱼线上的情蛊埋进他胳膊中,便已经听到了马蹄声阵阵。

    神机营的人已经顺着烟雾找来了这里。

    “算你走运,但我可不会放过你。”

    妙音将所有的鱼线斩断后,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但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将军半跪在地上的时候,胳膊上的血迹顺着冷剑往下淌。

    她不再停留,赶在神机营的人之前迅速隐匿在不见人烟的迷雾中。

    当陈厉带着刘阑等人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裴景承已经昏迷不醒,他身上都是些轻微皮外伤,胳膊上哪怕是被鱼线勒出血迹,也很快就结了痂。

    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而裴景承直到半刻钟以后才醒了过来。

    “抓住那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