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头发的毛巾随意吊在脖颈上,张战腾出双手来鼓掌,慢悠悠的态度,夸得不怎么走心,道:“厉害了,我的妹。”

    “……呵。”乔钰活动了下筋骨,道:“爷爷有令,对你回家开车不坐火车的行为必须言语上的谴责,你上楼前,我们体谅你舟车劳顿。现在洗去疲乏,来吧,接受我的唾沫洗礼吧。”

    “……”张战寻思着,刚才的态度和赞扬不够用心,于是,继续道:“钰啊,还是你足够严谨。”

    “老妹儿”都不喊了。

    乔钰板着一张脸,一副说什么都晚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表情,成功让张战败下阵来。

    张战摊手:“好吧,我有个提议。”

    “说!”

    “音量可以放小些。”

    “驳回!”

    “你先听听原因?”

    “说!”

    嚯。

    这铿锵有力的音色,震得他鼓膜发麻。

    “你音量小些,保留长时间的精神,能骂得更久些。我是为了你着想,钰啊。”

    乔钰才不会被这货牵着鼻子走,反问:“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

    “你怀疑我老了,精神气儿不足?”

    “啊……”

    “我再老也没你老!”

    “……”咋还带人身攻击的?

    ……

    小金鱼和四胞胎开开心心回来的,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到亲妈/姑姑的河东狮吼,下意识瑟缩了下肩头。

    小金鱼和四胞胎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