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谢兰若定定地看着他,“所以我不会带你们过去。”

    谢琅不死心地道:“谢将军,法不责众,有我们陪着你一起受罚,你怕什么。”

    俩人这是铁了心地要赖在她身上了。

    细犬在他们手上,秦氏过来,俩人免不了被揍一顿,那就得瘫在床上大半月起不了身。

    到底是于心不忍。

    何况此次去军营也无甚大碍。

    谢兰若没时间和他们耗下去,“把细犬带上马车,动作快点。”

    谢琅和周叙言见她应允了,手脚也不残了,麻溜地跳下床炕,掀开角落里落灰的樟木箱子,俩人动手将细犬给抬了出来。

    乌卷被一个小竹筐捂住尖嘴,外面还用布条死死封住,四条腿被绑缚在一起,难怪它叫不得,也动弹不得。

    “你俩退下去,不然乌卷扑咬上来,我可救不了你们。”

    谢兰若这话一出,俩人立马逃到了门外,掩着房门,十足地防备着。

    她解开勒住它尖嘴的竹筐,乌卷一松口,便龇着牙朝门外狂吠个不停,那个凶相,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他们。

    谢兰若拢着它的脖子,解开四肢上绑缚的绳子,撸着它的头道:“好了,没事了。”

    细犬窝在她怀里吠叫了半天,被她撸顺了毛,最后“嗷呜”了一声,诉尽了委屈。

    军营大帐里。

    老薛头当着李元绪和北师军将领的面,专程来挑事,“大将军,细作一事彻查得怎样了?”

    “还在查,此事等结果出来后再议。”李元绪草草两句话就打发了他。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没查出个头绪来,那就证明我带的那些人没问题。”

    老薛头蛮横道:“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

    “放什么人?”李元绪当着这么多将领的面,没工夫和他胡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一个也不能放。”

    老薛头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细作在我的眼皮底下身亡,他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既然大将军要彻查此事,就不要厚此薄彼,干脆将我一同拿下了事。”

    李元绪一脸黑地看着老薛头,命了祁律,“将薛骑尉拖出大帐。”

    祁律面露迟疑,终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硬着头皮道:“属下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