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之下,宗季同被自家爷爷踹得一个踉跄。

    他双.腿重重砸在地上,痛的他龇牙咧嘴,差点没直接从原地蹦起来。

    但宗季同却完全不敢蹦,不说蹦了,就连痛色都不敢显露几分。

    他正跪在院长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连爷爷,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一次。我、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绝不再给您惹出事。”

    宗季同说得真挚又诚恳,就差举起手赌咒发誓了。

    院长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季同哪,这件事你做的太过了。”

    院长看了一眼宗晋鹏,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喝杯茶吧。”

    听到院长这句话,宗晋鹏心口一沉。

    但他面上并未显露分毫,只笑着说道:“正好我也记挂着你的那罐云雾香芽,今天你可不能小气,只捏个几片叶子就来煮茶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茶喝。”院长眼中带笑,踏过了房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院长并未叫宗季同起来。

    看到两人进屋,宗季同下意识就想跟着起身进去,却被宗晋鹏狠狠瞪了一眼。

    宗季同神色一虚,连忙老老实实地继续跪在了原地,不敢乱动。

    没过多久,一股十分奇特的香味就在书房里蔓延开。

    宗晋鹏没让院长动手,而是自己拿起已被烧得滚烫的水浇在了杯身上。

    雾气升腾,将两人的面容都遮掩得模糊了几分。

    “自睿达走后,季同便是我膝下唯一的血脉了。我也想好好管教着他,可是一看到他和睿达像了个七八成的脸,我就总也狠不下心来。”

    宗晋鹏语气沉肃,说起死去的儿子睿达时,神色更是感伤。

    “季同这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这次的事我不为他开脱,毕竟这小子胆大包天到连我都敢偏,是该好好受受教训。阿连,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次的事,留他一条小命就行。”

    宗晋鹏将姿态放得极低。

    他性子刚硬,若不是为了唯一的血脉,又何必让自己如此低头。

    看着宗晋鹏亲手倒下,又亲手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院长深深叹了一口气。

    “季同这孩子,的确是我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但是他也这么大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能做,心里也该有个章程。”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