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桦生一来,房间里本就沉肃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好半晌,还是姜桦生有些硬.邦.邦地说道:“怎么,我一来,你就不想说话了?”

    时雨摇了摇头,语带歉意:“抱歉,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抱歉二字,姜桦生脸上的冷硬逐渐消退。

    他叹了一口气,端起水杯仰头喝了一半下去。

    他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地问时雨:“你从一开始,就是第一研究院的人?”

    时雨一怔,“你们连第一研究院都知道?”

    姜桦生冷哼一声,“我们又不傻,要等到你迷途知返来给我们提醒,怕是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被姜桦生阴阳怪气地一刺,时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是他的一个招牌动作,每当他觉得不好意思或是难为情时,就会忍不住去摸自己的鼻子。

    他的气势一下就低了下去,“我也没做什么对你们有害的事,除了偶尔向研究院报告一下你们的动向,也没其他的了。”

    姜桦生呦呵一声,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时先生,你这一泄露,可是把我们的命脉都给把住了。要是那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星盗埋伏在半路,怕是军团长还没到达驻地,就该缺胳膊断腿地被送进医院了。”

    “噗。”叶溪正端着水杯喝水,听到姜桦生这话,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应明心也一脸无语地看着姜桦生,“姜教官,你这话,也太小看军团长和我们了。”

    姜桦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点举例不当。

    他也阴阳怪气不下去了,有些讪讪地说道:“口误口误。”

    被姜桦生的口误一打岔,房间里的气氛倒是一下就轻快不少。

    “我从小就生活在研究院出资建立的学校,除了我之外,院长还收养了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

    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时雨的语言很是贫瘠。

    “我们学习着相同的知识,随后又会根据不同的的天赋,划分到不同的教室里去。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东西,学校教,我们就学。”

    “后来,学校说为我们找到了好心的收养人,于是我们就又被送到了收养人家里去。”

    姜桦生神色微变,“难道时家。”

    “没有。”时雨断然否认,“我们的身份伪造得天衣无缝,就连收养我们的家庭,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

    时雨会被时家收养,也是因为他的养父母无法生育,这才会最终将时雨给领养回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