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地上的烟蒂攒到第三个的时候,周时安这才拉开车门。

    昏暗的夜色下,他那英俊立体的五官显得有些朦胧,不过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比从周家老宅出来那会儿好很多了。

    “哭够没?”他冲着林央问道。

    语气虽然听不出关心的影子,倒也没那么恶劣。

    比之前动不动就淡淡地有了一点感情色彩。

    林央哭太久了,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的。

    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持续着。

    周时安见状,冷嗤了声后,直接弯下腰,伸手将她抱了出来。

    “再不听话,后天就别想跟我一起过去了。”

    猜到她可能会挣扎,所以一抱上手后,他便威胁道。

    林央刚动的身子条件反射一般的停了下来。

    她不听话吗?她什么时候不听话了?这些年她就是太听话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进了屋内,周时安直接将人抱进浴室。

    “自己洗。”把她放到浴缸,丢下这话后他便出去了。

    这一晚,难得的风平浪静,两人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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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嘱一公布,二房三房都得搬回沪市。

    男人还需要交接工作,所以女眷们率先搬过来。

    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想多陪陪老爷子。

    隔天中午,林央便接到周时胤妻子蒋雨薇的电话,她说她开了家美容机构,下周开业,请她赏脸去参加开业典礼。

    遗嘱才公布一天,人家的公司便差不多要开业。

    可见或许他们早就知道要洄沪市了。

    林央到时是在沪市的,所以人家都开口了,而且态度很好,她没理由不答应。

    “好的,我到时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