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岔开眼神,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流。

    这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哥。”

    尽管如蚊蚁一般,但秦深还是听见了。

    这一刻吊了几天的心终于落下了。

    只要秦年醒了,一切都是好的。

    此时秦年的头发已经全部被剃,抱着纱网,嘴上带着氧气机。

    手指上夹着监护仪的夹子。

    她的眼睛四周转了转,想看清周围的人。

    秦深给她介绍阮夏和墨廷晔,秦年只能闭了闭眼睛以视回应。

    再看到床尾的张叔时,秦深明显感觉到秦年的眼神顿了顿,然后就那么盯着他。

    直到眼角滑下一滴泪。

    秦深不想让还没脱离危险期的秦年面对这些,准备让张叔先出去。

    但是后者却突然走了过来,那一瞬间周围的人都紧张的做出应对,可是张叔却对着秦年的病床跪了下来。

    “小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死。如果我的死能让你们你们秦家重新回到过去,那我甘愿里面去做。”

    张叔流着泪忏悔道,说完他就开始给床上的人磕头。

    声音一下比一下响,秦深本来是不想阻拦的,但是后来他越来越疯狂,甚至地板上都沾上血迹了。

    秦深叫进来两个保镖把人拖了下去。

    张叔下去的时候,还喊着会给秦年一个交代的。

    秦年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所以也说不出她当时到底知道了什么。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和她还有墨廷晔没关系了。

    就算最后证实了这件事也有秦姨妈的参与,那也是他们的家事。

    阮夏和秦深道别,与墨廷晔出病房门的时候,她侧头看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

    外面又一次亮起来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