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母亲总得有个儿子来当这家主。

    出于这个原因,魏玠才一直留着魏玺的命。

    否则以魏玺的所作所为,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魏玠抬起双眸,漫不经心地看向屋外。

    继嘉禾出事后,太子心绪不宁,仿佛脑袋上悬着把刀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

    他想找魏玠商谈,诉说心事。

    为免父皇猜疑,太子没有直接召魏玠入宫,而是将魏玠约到宫外。

    茶室内。

    太子满面哀愁。

    “魏相,思来想去,父皇对孤的不满,应是从宝物失窃那件事开始的。

    “孤原本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宝物,能令父皇不顾多年情分,那般严惩母妃。

    “母妃也对孤避重就轻,没有详细解释。

    “后来,经过孤的一番调查,才算厘清。

    “魏相,你可听说过圣祖皇帝的宝库?”

    最后那句话,听起来转得突兀,实则联系密切。

    魏玠眉头紧促了一下。

    “殿下所言,难道与那宝库有关?”

    他知道,但不明说。

    太子十分诚恳地点头。

    “没错,正是那宝库。

    “母妃和舅舅私自开采的,就是它。

    “难怪父皇那般生气……孤若是一早知道母妃的打算,必定会制止她。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太子甚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