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靳知安,正准备说几句好话,江云初当机立断投去了制止的眼神,见靳知安明白其中深意止了话头,随即才又道:“妾身外出,身上总要有些防身的玩意,才能安心。”

    王妃将嬷嬷递到眼前的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失笑道:“防身又或是伤人,谁说得准呢,不过工艺倒是不错。”说完,她将簪子丢到了一旁,嬷嬷又向江云初身上探去。

    江云初坦荡将手坦荡举高,实际却是想将小臂的手镯,避开嬷嬷搜查的手。

    而嬷嬷从肩膀一路探向下,当即注意到了江云初胸前凸起的硬物上!

    “十三夫人,劳烦您将胸前之物拿出来给老奴瞧瞧。”

    那乌龟坠子倒没有什么杀伤力,于是江云初便也从衣襟之中拿了出来,取下放到了嬷嬷手中:“传家之物,简陋得很,让王妃笑话了。”

    嬷嬷将龟钮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瞧不出什么端倪,故又将送到高处,请王妃掌眼。

    可不过刚送去,和亲王妃当即变了脸色!

    “这是你传家的玩意!”

    江云初警惕盯着王妃:“这乌龟坠子,可有说法?”?

    “哈哈哈哈!”王妃兴奋地从软椅中站了起来,把一旁正思考的靳知安,也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天助我也!靳炎太子的后人,竟被和亲王府先找到了!”

    靳炎是谁,江云初并不知晓,但「太子」二字,已经不需要王妃再解释更多了。

    原主竟是太子的后人。

    难怪许令玙不顾军令,也要将她随军带回府中,难怪首辅夫人对她身份如此敏感,每次涉险都紧张万分!

    “起先还疑惑,为何忠勇侯在宫中待得好好的,大哥竟会同意换你这无足轻重的内院妇人进宫,还好王爷谨慎起见,将你接进了府中,竟没想到!”

    王妃沉浸在狂喜之中,一双眼睛,直盯着江云初不放,依旧喋喋不休。

    “若是有靳炎太子后人支持,王爷的大计,便也十有九稳,胜券在握了!快去报王爷,快!”

    嬷嬷疑惑看向江云初,随即狂奔而出。

    而王妃还依旧止不住欢喜,屋中不停来回踱步。靳知安忧心瞥了眼江云初,又很快收住情绪,起身扶住了王妃:“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现在您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王妃满意拍了拍靳知安的手:“难怪你一直在我身边夸这位十三夫人,果真没有白疼你,若是成了,就由本王妃做主,将你生母的坟迁回来!”

    靳知安乖巧低下了头,却仅是为了掩住眼中忧虑:“谢王妃怜爱。”

    很快,更多数量的士兵,围住了院子,和亲王从人群正中大步而出。

    这还是江云初第一次与和亲王打上照面,虽是两鬓已然花白一片,但一双眸子却格外清澈明亮,凌厉之气呼之欲出,让人不敢直视。

    从进屋那一刻起,和亲王便盯紧了江云初不放:“你是靳炎太子第几代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