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看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不让我再去牛棚那边送东西了?”

    江宴川不理他,拄着拐杖往屋里走:“你话太多了。”

    “这就嫌我话多了,宴川,你以后回了顾家,不会就不认我这个穷逼朋友了吧。”

    唐年有些伤感。

    要是江家的话,他心里还好受一些。

    他跟江宴川的起点也算是差不多。

    但要是江宴川回了顾家,以顾家现在的家世,估计跟他这个穷逼朋友再来往就丢面子了。

    在他心里,江宴川一直是他最好的哥们儿。

    一想到跟哥们儿以后可能会联系少了,他就挺难过的。

    冷不丁的,腿上挨了拐杖一下。

    江宴川冷眼看他:“你要是再不来扶我,我腿要是废了,就都是你的错。”

    “来了来了!”唐年心里的难受迅速消失,屁颠颠地过去扶他。

    白天他都不敢跟江宴川多说,眼下看好友这态度,应该是不会嫌弃他的。

    晚上,江宴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得慌。

    他怎么也没想到盛叔居然会把盛菱介绍给他那个刚认得的弟弟。

    这个亲,要不不认了吧。

    不认也罢。

    他活动了一下那条受伤的腿,心底生出一股烦躁。

    为什么还不痊愈?

    他不能去找盛菱,盛菱已经不喜欢他了。

    她身边不仅有周建军,还有顾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