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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清予的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着,府里的人看上去却忙的很。

    毕竟是裴康胜的婚礼,裴简再不喜欢这个养子,也要顾及裴家的颜面,该要的还是要的。

    不过都是管家在办,涂清予说不筹备就是不碰半点。

    裴简怕她在府里闷的慌,一到休沐的时候,就带着她出去转悠。

    虽然他不休沐时,涂清予也常常自己一个人出去转。

    和小姐妹喝喝茶,赏赏花,偶尔回涂家小住。

    可裴简觉得,自己的陪伴和旁人的陪伴是不一样的。

    涂清予的日子过的很悠闲滋润,裴康胜却觉得自己每日都水深火热的。

    他每日都得早早起来,去正院里问安。

    两三日下来,他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终于有一天,他不再往院子里去,早早就出了家门。

    当时他想的是,他就不去能怎么了?难不成父亲还能打死他?还能真的将他逐出家门不成?

    若父亲当真因为这一天没去,就将他逐出家门,那定国公的名声也算是没。

    后来他知道了,裴简确实不会因为他一次不去就将他逐出家门。

    可裴简以他不敬亲长为由,让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水米未进。

    后来他想起父亲那个眼神,想起对方当时说的话,他就遍体生寒。

    “今日只是警告,不敬亲长的罪名不会传出裴府,可没有下次了。”

    也就是说,若他下次还敢,那么不敬亲长这个罪名就会传遍京城。

    若他背上了不孝的罪名,那几乎算是断了仕途。

    如今还不确定他能不能顺利当上这定国公府的世子,他如何敢用自己未来的前途去赌?

    从那之后,他就日日都去,不敢再有半点懈怠。

    除了一早一晚等几个时辰请安外,他还得去应付许家的人。

    毕竟是自己将来的岳家,若是许父喊他,不去的话,也会落人口舌。

    一直到他成婚前几日,才算是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