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爷他,他……”

    话没说完,已经掉下泪来。

    朝露忙问:“小姐,没出什么事吧?”

    姜云如摇摇头:“没有。”

    成王霸道,看上了就会硬来,而宣王固然重色,却是听得进求告的。在这一点上,姜云如实在觉得庆幸。

    朝露连忙抚了抚胸口。

    “没出事就太好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出去那么久的,奴婢该死,小姐责罚奴婢吧!”

    “你起来。”姜云如道,“我不罚你,你别说出去就是了。”

    朝露举手发誓:“奴婢对天发誓,若敢说与第三个人知道,必将不得好死!”

    朝露连忙给她重新整理了妆发与衣衫,然后道:“小姐,奴婢没找到成王爷,还等吗?”

    “不了,回吧。”姜云如道,“我今日也无颜见他。”

    “小姐,您别自责,这也不是您的错,花美自香,难道还有罪了……”

    这厢,浅灵主仆三人还在留桥边上与安氏对峙。

    浅灵平时安静归安静,真要还起嘴来也是十足不饶人,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深谙内宅长于言语机锋阴阳怪气的栖月,和一个当街骂赢过十里八乡最能撒泼老太太的阿东,三两句话下来,安氏已经被问候得七荤八素,鼻涕眼泪都快一起掉下来了。

    “你、你们……”安氏捏着帕子的手指着他们,不停地颤抖,“没教养,真没教养!”

    “欸!老太婆!”

    这没教养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安氏的后背发出的。

    她猛地回头,卧林骑着高头大马,手握软鞭,指着身后道:“我们公子要过路,你挡道了。”

    “对、对不住。”

    安氏一时认不出对方是谁,但也有眼色,看得出是厉害的,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连忙提着裙子让开了。

    姬殊白慢悠悠地御马上前,悠然道:“那位青衣服的姑娘,你介意也给我让个道吗?”

    浅灵把唇抿起,别过脸去,栖月捂嘴偷笑,阿东大咧咧地咧着嘴,嘿嘿笑得没心没肺。

    “不让啊?那我下来等你。”

    安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总算明白过来他们是一伙的,呜的一声拿帕子捂住了脸,留下一句“欺人太甚”,便驱车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