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街边的花灯都卖完了,想去重新买一盏都没机会。

    夜枫哭丧着脸,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夜阑,“姐姐,你买了花灯吗?”

    “我的花灯在路上被挤掉了。”夜阑道,“也不着急这一时放花灯,以后多得是机会,我们先回去吧。”

    看来注定今日放不了花灯,夜枫很沮丧,可也只能作罢。

    夜阑心里有点罪恶感,早知道她便不应该提前放花灯。

    现在想起来,她和宫毓,一男一女在河边放花灯,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对劲。

    宫毓回了卿阳阁,随手把笔放在桌上坐了下来,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像根本没发现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柳寻欢。

    柳寻欢盯着墨汁都还没干的笔,阴阳怪气地道:“哟,怎么还拿了支笔回来,该不会是跑到哪去卖弄自己的文采吧?”

    宫毓只顾喝酒,对柳寻欢的话充耳不闻。

    柳寻欢见宫毓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先着急起来,旁敲侧击地道:“刚刚沈宴在找夜大姑娘,我还想跟你说来着,结果你不见人影后,夜大姑娘也不见了。”

    听到柳寻欢的话,宫毓放下酒杯,不甚在意地道:“她被我带走了。”

    没想到宫毓直接就承认了,柳寻欢倒吸一口冷气,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又看,“我真是以前没发现,你居然喜欢有夫之妇!”

    宫毓皱眉,“谁说我喜欢她了?”

    “你把我撇下,专门去找她,还准她靠你那么近。”柳寻欢指着桌上的笔,“结果回来还带了一支笔,你这不是和她去放花灯了吗?”

    柳寻欢痛苦地质问,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见到自己的夫君与别人偷情。

    然而宫毓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误会了,笔是我自己用的。”

    “你还有闲心思放花灯?”柳寻欢脸上大写的不相信。

    “怎么没有,我才给你祈愿你与嘉敏郡主的婚事。”

    “宫毓?!”

    柳寻欢被宫毓气得够呛,直接坐在一旁生起闷气,酒水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宫毓靠坐在窗台边,看着含羞藏云的弯月,与夜阑在河边的一遭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她竟然问他:“您与他们是一样的人吗?”

    难道她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