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童春“嘿嘿”一笑,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长剑,这剑看着眼熟,竟是魏迟的那柄剑。

    “姓魏的,我不来砍你的手脚,我砍他的。”说着,他便将剑在梅凌雪身上比画着。

    梅凌雪惊得大声道,“你敢!?”

    童春哈哈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这小子生得和小妞一样,我不如将你的鼻子耳朵割下来,却比割手脚惹人心疼多了。”

    说着他又将剑比上梅凌雪的面门,梅凌雪气得全身发抖,却是毫无办法,只能望向魏迟。

    “慢着。”这时一直一声不吭的魏迟居然开口了,他抬起头,死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道,“你莫要伤他,无常经的下落我说给你听。”

    童春一听,面上登时现出贪婪的神态,却听魏迟又道,“你过来一些,经书下落事关重大,我只能说与你一个人听。”

    童春瞥了梅凌雪一眼,收起剑来,笑眯眯地凑过去,道,“哈,你倒是小心,连你这小情人儿都不让他知晓。”

    魏迟没有理会他嘴上胡说八道,只是低低在童春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即朗声道,“好了,童护法,经书的下落我已经说给你听了,你可以将我们放了。”

    童春皱眉道,“你再说一次,我可什么都没听清楚。”

    魏迟道,“我已经说给你听了,你大可不必在林兄的面前装傻。”

    童春听了,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他急忙转身一看,这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衣饰考究,模样却生得极为平常,往人堆里一站便毫不起眼,但他现在提着一柄古怪的兵器站在童春的背后,竟然叫童春感到有些恐惧。

    童春也是极其精明的人,当即知道上了魏迟的当,魏迟故意装作将无常经的下落说给他一个人听,就是为了让林快活与自己起纷争。

    这林快活武功如何他并不知晓,可此人在江湖上除了是个生意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传闻与名头,想见武功也并不怎样。

    哪怕这外头还有不少林快活的手下,但他童春身为争天教金衣护法,当然不足为惧。

    童春定了定神,道,“林老板,你来了便好,这姓魏的诡计多端,兄弟我险些就着了他的道了。还烦请林老板亲自来审问他,叫他说老实话。”

    林快活淡然道,“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既然童护法已经知晓经书的下落,也该当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童春脸色一阵阵发白,知道这林快活是咬定自己要独吞经书,他眼下再如何辩解姓林的也不会听,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杀了。

    主意既定,童春便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说着他朝林快活连连拱手,甚至有些低头哈腰起来,而就在他一低头的瞬间,他的领口里居然有一支飞箭射出,直打林快活前胸檀中穴。

    而正在这紧要关头,说时迟那时快,梅凌雪只见到眼前白光一闪,这林快活竟然闪电般出手,待梅凌雪回过神来,脚边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童春的人头。

    而林快活仍旧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把模样古怪的兵器,这武器长约一尺三寸,似剑又像刀,剑首还有一道古怪的弯钩。

    林快活跨过童春倒地的尸体,向魏迟与瘫坐在地上的梅凌雪走去,道,“我知道你没有告诉他经书的下落,只是故意这么说,好离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