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离开了,yAnyAn离开了,现在他来讨原谅。这多麽可笑!

    安尹洛忍着眼底的滚烫,不由分说的要把他推出房间。

    “nV儿,就给爸爸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好吗?”

    “弥补吗?怎样弥补?你能让Si去的妈妈活过来吗?

    你能把弟弟从那个冰冷的世界拉回来吗?

    你大概想不到吧,弟弟临走那天,他依偎在我怀里说。

    他说,他不恨你了,他很想见你一面。

    可是,那个时候你又在哪?

    从小到大,妈妈为了养我们遭了多少罪。赚钱是她一个人,照顾我们也是她一个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妈妈几乎没给自己放一天假。每天从早到晚经营一家小餐馆。

    又有多少次客人在店里撒泼,耍酒疯,故意找妈妈的事儿。这个时候你又在哪?

    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我和弟弟在学校总被人欺负。

    他们追在我们PGU後面,说我们是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

    有多少次因为他们骂我们这种话,我和弟弟和她们打架,最後,打的我们满身是伤。这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看着妈妈的背一天一天被累弯,我们心有多疼你能T会吗?

    我们熬啊,盼啊!就想着快一点快一点的长大,长大以後帮着妈妈分担生活的负担。

    终於我们长大了,也懂事了。

    可是弟弟却生病了。

    为了给弟弟治病,妈妈把餐馆盘出去,一天要打好几分工来维持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尽管是这样,对於高昂的医疗费这些钱还是杯水车薪!

    白教授说,yAnyAn发病就已经属於中晚期。

    别人家的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第一时间去医院看病。

    弟弟早就感觉身T不舒服,那时候他就想,流个鼻血算什麽,不是什麽大病。

    去医院,妈妈要关餐馆,各项杂七杂八的检查费用够妈妈赚两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