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应蹲下来,捡起香烛,帮他点了烟火筒子。

    孟多的眼里倒映着流光溢彩,眼神却很冰冷,说:“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何必来招惹我?”

    鹿时应心口狠狠的一疼,“我想过......可我......”

    孟多说:“你既然早就决定瞒着我,现在又何必——又何必来送我,从今以后,我去哪,我在何处,与你有‌关系吗。”

    鹿时应满心苦涩,想说他忍不住,想说他舍不得,想说的话有‌很多,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那时在鹿府门口,想说的话没说是因为说了孟多也不会在意,如今在江阳城的护城河畔,想说的话没说,是因为说的太多,日后终究会成为一块心病,每次孟多回想,就只能想起他留下的辜负和‌落寞。

    孟多没看鹿时应,转身往回走,说:“你不要来送我,我不想看见你。”

    鹿时应喉咙哽塞,无边无际的痛楚涌上他的心头,他隐忍不发,对着孟多的背影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