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在台上,聚光灯和全场的目光聚焦着他和他钟爱的小提琴,流畅的缓慢的音符一点点漫进我的耳朵,绕着我的耳廓徘徊厮磨,就像是昨晚他格外热情的唇舌一般,在我每一寸肌肤上流连,拨弄起一阵阵酥麻的浪。

    水花溅在我身上,将津液涂满我的耳垂然后纳进他口腔。他手下的我在颤,就像是弓下的弦,全被他完美地操控,发出他想要的暧昧柔和的声响。

    突然音调一转,琴音忽然变得紧凑而高亢——我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合适——但变化的瞬间,我浑身猛然一颤,头皮发麻的感觉自上而下贯穿。

    我的背离开了座位,眼神更直白地落在他身上,而他看了过来——我是知道他是在看我的——于是我的呼吸乱了。

    那一个个的吻沿着我耳缘向下落到颈侧,热气酥酥麻麻地钻进耳道,就像是渐进的响亮的音符,在预警他下一步的动作。

    然后我猛地昂起了上半身,又被他用身体压制了下去。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向下掌控住了我的欲望,我觉得此时的我比他的琴弦还敏感,随意对待便能得到很多反馈。

    于是他笑了,胸腔震动着,手上的动作干净又细致,每一下都精确得要命,音符涌进我脑海,而我的呻吟钻进他耳朵。

    我感觉他的手是弓,也是交响乐的指挥棒,他指引我掌控我,向我承诺一场完美演出和无边快活。

    音调陡然上升又下坠,最顶端拉长了的转音让我心跳一滞,呼吸也暂停在那里,直到那乐音又变得柔和,我和他视线对上,猛然呼出口气。

    眼前一瞬被白光遮盖,我弄到了他手上,我们两人之间黏黏糊糊一片,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亲了亲我的嘴角,提醒我别忘了呼吸。

    之后回落下来的那一声声雀跃的音符,就像一个误闯入森林深处的小孩的步子。阳光透过树叶间的裂隙照出光束的丁达尔效应,他不知道森林深处有猛兽有毒虫,只采了朵花别在耳朵上跳舞。

    好像是极尽的天真,又好像在享受大自然的纵容。

    而我的小提琴家,他也伸手探入我腹地深处,手指肆意地四处摸索,似乎也在找那么一朵花,而我双腿大张着任他动作。

    风中叶子在颤,花一点点地盛放,森林直面它的欲望。

    我握住他的手腕,眼泪滑入鬓角,徒劳地摇头,喃喃地求他慢一点。

    那朵花早不知何时就落到了地上,被反复踩踏蹂躏,揉烂的花瓣浸入土地,花蕊糜烂又色情。

    然后他把我打开,看着我们相连的地方,告诉我我吞得好乖,里面好湿好软,说他要英勇无畏地死在我身上。

    那婉转的音乐像极了呜咽,我掌根抵着他前胸,也完全阻止不了他长驱直入,然后清脆一个短促的音符,我们彻底嵌合在一起,我眼前又是一白,双臂牢牢地箍住他的肩背,不准他再动。

    落日下的潮水猛然退去,我看着满沙滩的贝壳出神,那夕阳下反光跃出的音符一声声敲在我的心尖上。然后我看见天空忽然变了色,海啸的阴影笼罩了我这渺小的一隅。

    我呆呆地听着那越来越激烈的乐音,听着那海啸迎到我面前,我伸出手,指尖没入那冰凉深色的水幕。

    我和他说,别动,你先别动。

    然后那瞬间拉高的声音捉着我将我钉死在他身上,海啸瞬间吞没了我,我的声音夹在那起伏的浪潮中,被撞得脚趾都蜷紧,徒劳地扣在他腰上,又被他掐着膝窝拉开。

    他也发出了动听的声音,闭眼微蹙着眉,仿佛真的把我当做了他的小提琴。

    我看见他性感迷离的表情,弓离开琴弦的瞬间,他薄薄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口气来,然后翘起嘴角,那只漂亮的手带着琴弓绕了几个圈向台下的观众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