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老板是被排除在外的存在

    许绍远次日醒得早,6点左右的闹铃隐约响了两下。还未完全清醒,头一阵昏疲,喉头干得冒火。

    这是干了差不多两瓶40多度350毫升烈酒的不良反应。

    他从温暖厚重的被窝坐起来,反应了几秒。这是在祁寒雨家。

    小许总从来都是把情调视为喝酒的第一要义,他昨晚居然对着最贵不过八百一瓶的酒牛饮水般喝下去了?

    一世英名的许绍远,不记得自己为何一口气喝了两瓶威士忌。记忆只停在他边喝可乐边喝酒,去浴室放尿摔了一跤的画面。

    身上穿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许绍远一边质疑一边低头提起领口凑鼻尖嗅了嗅。

    小祁秘书的味道。小祁秘书的身上总带着香,比一般的女士香水少了甜调,很接近中性香的味道了。如果不是穿着他的衣服,闻得还没这么清楚。

    家里窸窣的动静是从祁寒雨的房间传来的。

    许绍远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一敲门,门顺势推开。显然门没关紧。

    祁钰拿着祁寒雨量好的体温计,低声说着什么话。随着一声不好意思,门贴着墙面撞了两下,二人一齐看向了礼貌打扰的许绍远。

    “你…还没退烧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叫祁寒雨。毕竟严格意义来讲,小祁秘书是从许景山那遗留的头衔。祁寒雨在怡远的职责是总经理助理。人人称他小许总,也是认定许景山是名副其实的许总。

    许家是经商的,许景山不来H市接远芯的盘子,有家里支持,想必在北京会发展得更轻松。这也是许绍远要来H市证明自己一个道理。不靠家里,他也可以。许绍远毕竟年轻,说话可以跟放屁一样。公司想往上经营,单打独斗肯定不行,他有资源不用才是大傻/逼。

    祁寒雨却回,“我病假没销,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许绍远一时语塞,顺着他说了句干巴巴的“哦”。关心一下而已,和老板、助理没关系。

    “小许总昨晚睡得好吗?”祁寒雨还躺在床上,把杯子递过去,支起胳膊坐起来。让自己显得有待客之道。

    “睡得还行。”

    就是进了浴室摔的那一跤,似乎撞坏了脑子,做了什么,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许绍远想主动承认自己喝断片了,怎么个问法让小许总冷汗都出来了。

    不过兄弟二人似乎没关注到他的纠结。许绍远真正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祁钰递给他哥一杯热牛奶先垫肚子。接着撕开退烧药,看着药剂在杯底聚拢,被水冲刷。好一会,祁钰转头看向许绍远。他虽然跟祁寒雨乍一看没那么像,但毕竟是亲兄弟,还是能从眉眼瞧出点相似的。

    祁钰的冷,是长相冷淡,气质也拒人千里。某种程度,祁寒雨也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是无差别对待所有生物。可当祁钰一张冷脸对着不算无辜的许绍远时,那种天生的冷漠就多了点人味,有点眼色便知道他是纯纯的,看人不爽了。

    许绍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般情况小许总总是威风凛凛的,可现在他的处境算得上寄人篱下,他死皮赖脸的。究其原因,许绍远唯恐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不可原谅的事。

    “小许总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别在别人家里喝大了。会给别人造成不便。”

    “我昨晚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被小自己五六岁的小孩教训,许绍远当然要丢脸丢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