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外边的温度更是越来越凉。

    冰冷的海风灌进船舱内,吹在温山眠的脸上,再偷跑进他没带围巾的领口,冷地他整个往下一缩。

    人直接就从桌面上滑了下来,按理说,这个时候就该往旁边去,坐到座椅上了,挡风又宽敞。

    但眼下,因为餐桌和餐椅之间的距离过窄,温山眠靠在餐椅上时,腿是分开的,而在两腿中间,放着的则是对面先生的腿。

    所以他往下一滑,并没有顺其自然的滑到旁边的座椅去,而是十分稳当地,坐在了先生的腿上。

    是真的稳当,稳当到温山眠都愣住了。即便是个意外,也没能在瞬间反应过来,再起身到一边去。

    秦倦也不可能愿意让他起身去旁边。

    温山眠才坐下,他便很自然地将原本架着的双腿放下,并分开一些,让温山眠坐得更舒适。

    然后面对面捏着温山眠的手,也不是要放人走的样子。

    这时才反应过来坐姿问题的温山眠睫毛颤了颤,并不敢去直视秦倦。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面坐在先生身上了,以至于如今一坐,浑身的毛孔都开始放大,感官更是齐聚在自己被捏住的双手,以及做得稳稳当当的下半身上。

    然后就这样,任由白皙的脸颊一点点变红。

    温山眠显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升温,本能地想要往围巾里藏,但他现在的脖子上哪里有围巾?

    从外边看来,就像个本能缩起脖子的小动物,发现无效,又支棱起来。

    但却还是不敢看面前的人。

    他越是躲闪,秦倦的兴致就越高。

    伸手轻轻摸了摸温山眠的脸颊,滑腻的皮肤再顺着一路向下,摸向他冰冷的脖颈,把温山眠冻得再一哆嗦。

    “先生……”温山眠小声告饶。

    秦倦答:“干什么?”

    温山眠嘴唇抿了又抿,才低低地挤出几个字:“别、别摸了……”

    秦倦笑:“只是试试你的体温,哪里摸你了?”

    温山眠顿时噎住。

    就这种从脸颊上一路顺到脖颈,如今已经游走向肩头的手,不是摸,是在试、试体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