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抱上来时,并没有说话。
只像是确认所有物一般,环抱住,将自己的气息染上去。旋即垂首,贴着温山眠的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便略过他,随便在牢船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前的燕尾服早就被秦倦换下来了,如今是一身方便的黑色衬衫与黑裤。
坐在牢船内一角后,目光便直接朝窗外看去,不知在想什么。
温山眠的视线跟过去,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前一天夜里,先生如约回来之后,便差不多是这幅模样。
虽然依旧会逗温山眠玩,也会亲近他,但心思却总好像放在别的什么地方。
他以前对温山眠总是很专注,所以便显得眼下的分心格外明显。
温山眠有心想问,对方却不答。不仅如此,今天一早还留下便签,自己消失了。
真说起来,一大早温山眠注意到先生不见了时,内心还是有点儿慌的。
以前在越川时,他和先生的生活其实非常简单。
大体来讲就是秦倦漫无止境地休息,而他不断学习狩猎。
后来虽然离开了越川,但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变。
先生对周遭依旧是兴致缺缺,从不主动去了解任何事物。温山眠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种模式继续学习狩猎。
直到他们接近中心岛,并进入斯特罗集港口,这种模式才开始出现变化。
秦倦会主动去做一些事情了。
温山眠对此本该感到高兴,如果这些事,先生对他不是完全闭口不谈的话。
秦倦比他年长,过去的事不想提,温山眠可以理解。
但眼下是同他待在一起的现在,这也绝口不提,就有点奇怪了。
过于生分。
所以温山眠还是想问问他前一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是现在。
灰白相间的海鸟在天空中飞掠出弧线。
牢船外,白鸟机械兵和迦娜人还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