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动静一直到凌晨才停。

    储叙终于餍足,把人放开之时,殷行已经先一步昏睡过去。

    龙凤烛映照的一室晕黄里,床榻凌乱、红衣遍地。

    储叙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着殷行。

    他一朝老树开花,没控制好自己,累着了老婆。

    此时殷行面对着储叙侧躺着,哪怕是在睡梦中都感觉到不适,秀眉微蹙,而身上的喜被堪堪盖住肩膀,裸露出的肩头还印着几枚清晰的咬痕,那乌黑的长发自脑后披散,落了一床...

    那模样让人看了又怜又爱。

    储叙看他这样,也舍不得叫醒他去吃东西。

    径直下了床,从一堆不知何时掉落床下的衣物里找出裤子穿上,把其它的捡起来丢床尾,去打水给老婆清洗,之后才搂着老婆给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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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点下的龙凤烛一直烧到第二天天明才燃尽。

    金乌升起,龙凤烛灭、储叙睁开眼时,只看见袅袅残烟。

    熹微阳光透着窗户纸渗进,储叙迷迷糊糊地猜了猜时辰,想着还早,又不用敬茶,就拥着殷行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多眠了两个时辰。

    这次是殷行先醒,他睁着眼睛缓了缓神,清醒过来后看见亮堂的日光,猛地坐了起来。

    这一动就牵扯到酸疼的腰腿。

    他不得不扶着腰嘶了声。

    这一下也把储叙闹醒了。

    他向来警觉。

    储叙睁眼就对上让他沉沦的美色,嗓音更是低沉沙哑:“怎么了?”

    殷行一手揉着腰,另一手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快起来,日上三竿了。”

    他昨晚喊了半宿,即便是休息了那么久,这会嗓子还是干的。

    储叙也看了看日光,凭借位置猜测出大概是巳时中,也不敢再赖着,他下了地,看着又不知何时掉下床的喜服,重新捡起来抖了抖,问殷行:“今儿还穿这个?”

    殷行拿被子裹住自己,初秋的早上有些凉,他摇了摇头,指使道:“拿身常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