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我搞什么委婉暗示春秋笔法,我还可能装傻装听不懂。

    但他所谓的“谈谈”简直就差写成简练客观的论文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拍我脸上了。

    当时我听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连那个原本打算溜进警局揍一顿的憨批都没心情理会了。

    ……

    第二天凌晨天不亮我就跑了,留下隔壁屋的询桑李和柯南他们大眼瞪小眼。

    小兰她们会很吃惊吧……至于询桑李,肯定还是那副礼貌的“莫挨老子,谢谢。”样子。

    演剩下那几个角色时我虽然还是很敬业地该有的东西都表现到位了,但我估计自己还是忍不住带了点低气压情绪。

    倒是询桑李,明明人也在现场,也知道哪个壳子里装的是我,但愣是该啥样啥样地表现得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感谢他的敬业,起码让我不至于工作时接收他的视线然后变得更暴躁。

    等最后一个凶手角色被柯南骂哭再押上警车一气呵成,我立刻就滚来了横滨。眼不见心不烦。

    “嗨嗨?”太宰治晃了许久的手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回过了神。

    “啊——怎么这样啊……零小姐根本完全没有在意我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太宰委屈。

    “啊抱歉。我有点烦心事,最近也没休息好,精神不太好。”我无精打采,“不过太宰君怎么知道我叫零的呢?”

    虽说是问句,但我脸上可是没有一点好奇。就好像只是随便问问,而答案无关紧要。

    “因为小姐的钥匙扣上有这个字的吊坠嘛,而且刚才小姐签单时的签名我看见了哦。”太宰笑眯眯。

    ?签单?

    我看了眼旁边的单据戳上厚厚的一摞:……

    我签的?

    太宰治,不愧是你。

    这原理大概就像是你找个正打电话谈工作的人给他搞点骚操作,而他都会无脑照办一样吧。

    我无所谓地收回了眼神,像个十足的旅外富婆。

    太宰治对上我毫无反应的表现笑得更可爱了:“零小姐有什么烦恼呢?或许向我这个陌生人倾诉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