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到九阿哥府上串门子,听太子来过,还让侍卫抽了自己五十棍子,十阿哥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还没睡醒。

    九阿哥挥手,一巴掌就抡在十阿哥的肩上,把他打了一个踉跄。

    “九哥,真打啊!”

    “这不是让我打的吗?”

    九阿哥白了十阿哥一眼,道:“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十弟,不怕笑话,九哥我这心,到现在都是忐忑的呢!”

    十阿哥揉着肩膀,道:“太子爷该不会是大彻大悟,就跟那达摩祖师面壁,一朝顿悟吧?”

    “顿悟?也去顿一个啊?”

    九阿哥是真心忐忑啊,太子这么反常,有史以来第一次。

    十阿哥撇撇嘴,道:“九哥,这事儿,还真没准儿的啊。想啊,太子爷从小就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阿玛对他,即便不是百依百顺,但也是基本有求不应。这从小到大被宠着的太子,忽然被丢进太庙两个月,痛定思痛,也不是没可能吧?”

    好吧,十阿哥真相了!

    九阿哥瞪眼望着十阿哥,隐约感觉,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一直被浸在蜜罐里的太子,康熙连重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这忽然间如此大的落差转变,受刺激也必然的。

    “十弟,那说,太子这是真的变了?还是,做做样子?”

    “不好说啊,弟弟哪里知道太子怎么想的?”

    十阿哥连翻白眼,“九哥,管他怎么变?咱们做咱们的事情就是了。以前吧,弟弟总觉得这天下就这么回事。可现在,弟弟忽然发现,这天地很大啊。等爷可以领兵出去的时候,爷要到处去看看。”

    “想干嘛?”

    九阿哥瞪眼,目光冷厉地望着十阿哥。

    “天下这么大,难道九哥不想去看看?比如,海的那边有什么?南洋过去是西洋,西洋有什么?西洋过去,是不是还有北洋?”

    “……”

    九阿哥服了!

    十阿哥聪明不?

    聪明!

    十阿哥笨么?

    笨!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又聪明又笨的十阿哥,想的还真是与众不同。好吧,西洋人都说了,他们生活的这片大地是一个大球,是圆的。这南洋、西洋、北洋都是存在的,那西洋人,已经绕着这个球转过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