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次有所不同,太子被禁足东宫,东宫风光不似往日。

    “你骗人,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子不断摇头,身后的太子妃还有长子李环连忙扶住他,“父皇不可能这么绝情,父皇不可能不可能如此无情”

    “你以为我是傻子嘛!福安,你以为吾是笨吗!

    我要是去了江州,谁在京城?就是那孽种!潇王的孽种!”太子神态癫狂,张牙舞爪想要冲上来,福安连忙后退几步,太子也被他的长子李环拉住。

    福安心里叹气,这来的要是其他人,只怕都难保全,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

    福安板起脸,一字一句认真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谕在此,殿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江州也没什么不好,皇上只是想让殿下在那休养身心,好好想想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太子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大哭起来了,手臂缓缓从儿子手中滑落,跪坐在地上:“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狗阉人,到现在你还骗我,你还骗我

    呜呜呜,以前父皇眼里只有潇王,现在他眼里只有那孽种!你给我滚,快滚!吾不去,死也不去!”

    福安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他向来不喜欢得罪人,身为宦官弄臣,他最明白自己处境,他的所有权利,恩宠,势力,都与那些朝臣不同,他们的权势来源于官职,而他的来源于皇上。

    而皇上现在年纪大了

    所以他低调处事,尽量不与人红眼,可这并不代表他毫无脾气,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阉人。

    虽事实如此,可太监也有尊严!

    福安冷脸,收起所有的好语气冷声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谕在此!从或不从你自行决断,但容在下提醒一声,上直亲卫就还侯在东宫外呢,太子若是想体面些走,还是识时务为好。”

    “你,你个狗下人!狗阉人!”太子气得咬牙,恶狠狠盯着他。

    福安公公作揖,然后将皇上口谕交给太子长子李环,甩袖面无表情带人退了出去。

    太子呆呆坐在原地,一脸懵逼,脸上泪痕还没干,这次他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他慌乱拉着儿子的手臂站起来,抹了抹脸,然后着急道:“快,快去找方先生来,我有事要问他,让他快些过来!”

    李环一动不动,低头不敢看他。

    “去啊!”太子大怒,扯了儿子的衣袖,见他还是不动,“你t快去!去啊!”

    “父亲,方先生已经走了”李环低头道。

    “什么?”太子一愣,随即不解的问:“走了?你说方先生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会走的!”

    “前几天父王天天醉酒,无心管理宫里事务,所以”李环心虚的道。

    太子狐疑看着他,“酒醉那又如何,不是还有给方先生的供奉,吾不是一开始就交代过账房吗?如此优渥厚待,他怎么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