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客扒拉开肩上的一双纤纤玉手,掏出一袋子银子,“给爷找个好位置,再找两个好姑娘。”

    姑娘接过钱袋,媚笑着应承,引着三人到了东北角一长桌,肖羽客不满,

    “爷不要坐这边边角角,”肖羽客指着大堂离歌舞台子最近的一张桌子,“爷要坐那。”

    姑娘为难道,“那是杜八爷的定下的位置,爷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肖羽客:“这杜八爷是什么人,让你这般不敢得罪。”

    “杜八爷是我们朱仙镇最大的地下赌场一乐堂的坊主,在朱仙镇,论吃喝嫖赌,除了我们蓬莱阁也就属一乐坊算得上销金窟了。”

    凌致远拉过肖羽客,“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听姑娘安排,就坐边上吧。”

    巳时,一个七尺壮汉,手里盘着俩黑核桃进来,迈着虎步劲直走向最显贵的那张座位。

    凌冬儿:“杜八爷来了。瞧着形容,我看八成就是邙山匪。”

    肖羽客:“狼行虎步,眼带杀气,确实像是习武之人。”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名舞女上台,跳起了一曲七鼓舞。

    台中央零星摆着七个红皮大鼓,一名红衣女子身材窈窕,柔若无骨,光着脚点着脚尖在鼓上舞着。鼓声渐快渐沉,女子跟着节奏时而仰面折腰双脚踏鼓,时而腾空跃起蹿步与七个大鼓之间,后又跪到在地,以足趾巧妙踏止盘鼓,身体作跌倒姿态摩擦鼓面。

    “好!”乔八爷看的兴起,一声叫好,震彻整个蓬莱阁。

    凌冬儿点头称赞:“我以前在朱雀楼看凤鸣跳过七鼓舞,这个女子踏鼓敏捷,舞步轻盈,若俯若仰,时来时往,曼妙多姿,不比凤鸣差。”

    肖羽客不以为然:“瞧她哭丧着张脸,到底不如凤鸣喜庆。”

    一曲毕,女子谢台退下。不久,杜八爷也跟着去了后台。

    凌冬儿:“他怎么还跟后台去了!”

    肖羽客哼道,“哼,苍蝇见了肉包子,自是要跟去了。”

    后院传来厮打哭喊声,凌冬儿起身,“咱们也去看看。”进了后院,见杜八爷正骑坐在一小厮身上捶打,旁边刚才跳七鼓舞的姑娘梨花带雨的拉着杜八爷,哭喊着“不要再打了。”

    凌冬儿定眼一瞧,那个小厮是前日在朱家门口被朱花云打的那个,心下疑惑,怎么他走哪被打到哪。

    看了好一会凌冬儿明白了个大概。拉住乔八爷的姑娘叫柳莺歌,是蓬莱阁的头牌,被打的小厮叫黄石头,之所以三番两次被打,是因为他与柳莺歌是青梅竹马两厢情愿的一对苦命鸳鸯。

    “住手!”肖羽客上前,面露不屑,“好一套太极六合拳法,只是拿这拳法欺负一个小厮算什么。”

    乔八爷起身,握拳到肖羽客面前,眯着眼睛道,“认得出太极六合拳,你倒是有些见识,报上名来我听听。”

    “无名小辈而已,不知可否领教一下这太极六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