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群狮摘花的戏码。

    祈桑楚看着那大红花,她将一杯果酒灌进肚里解渴,私心里觉得北承远品味太低,又饮下半杯果酒,心道:若换做菊花倒是会更应景一些。

    地上齐整整地已列开两队,红队是北承远队,队里有北凉的人还有一名女子在内,这人便是……月禾公主。

    而蓝队乃是玉珏带领的,西璟贵公子们,一眼看过去,倒是比北凉人养眼不少。

    只是,仔细一看,这玉珏队里却有个缺口,正缺一人。

    比赛因这缺口无法及时进行。

    在蓝队的人还叽里咕噜讨论再往队里塞个谁的功夫,却听一人起身率先张了口道,

    “皇上!太皇太后!臣女认为这北凉红队里有月禾公主,我们西璟怎能落了下风,这缺的位置当也添一位女子才算公平,当不失我西璟一派威仪风度。”

    上位皇上笑道,“这提议倒是甚好,可这女子该选谁呢?”

    那人又道,“回禀皇上,这当选之人应选一位善懂武功之人才可确保不会拖我西璟后腿落了面子。”

    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祈郡主祖上乃是武将一脉传承,想必郡主从小耳濡目染对武功之术也颇有造诣,京中再找不出哪家小姐可与郡主比拟!皇上不若就派郡主去,怎么也比平日里我们这些倒弄诗文绣花的女子强上好些。”

    这话入耳以为是夸奖之言其实任谁都可听出其中嘲讽味道,这是暗讽她不会倒弄诗文,不干女子干的事儿罢了!

    本正吃着果盘,准备看好戏,如今突然被提及名字,祈桑楚很是不悦地看向说话那二人。

    只是这二人倒是有点眼熟,在脑子里回了几个弯,才终于想起这前者正是孟蕊,后者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不大顺眼的陈玉珍了。

    祈桑楚心道:你两那么爱显,你两去啊,扯老子干吗?

    她冲天翻了记白眼,将手里的桃干往桌子上一扔,正要起身。

    皇帝却望她一眼,和颜悦色道,“可桑楚郡主久病未愈,这入了赛场与男子比试只怕不妥,不如换个人选参赛也可。”

    闻言,祈桑楚方离椅子的屁股又稳当当坐了回去。

    心下舒了口气,这一入场,还不得处处装病秧?万一暴露本性可不是闹着玩的!加之她本就懒得去,多亏叶熙深明大义,及时帮忙,心里对这皇帝不由有些好感,她当即回给叶熙皇帝一个微笑。

    陈玉珍恰好看她一眼,正看到她这般笑容,便接着开口道,“皇上曾赏了祈郡主不少好药,一来,郡主在家已养了好些时候,这些日子众人看郡主也十分的精神抖擞。二来,这比赛其实看着凶险,但规则却是点到为止,并无什么危险,臣女觉得在坐女子中实在没有谁比郡主更适合,为了西璟队能赢,臣女建议皇上不妨让郡主试一试也无妨!”

    祈桑楚闻言,心里痛骂了句:心机婊!

    便听上首皇帝对她问道,“桑楚妹妹可能去参加那比赛?”

    众人视线在这一瞬皆定格在她身上也包括那蓝队之首玉珏。

    被众多目光直视,心中虽是百般不满,她依旧缓缓站起身来,虽面上尽是病重之色,端得却是高贵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