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钱形平次还是想磨砺一下钱形悠,那时的他错误认为,钱形悠的软弱是自己庇护下养成的。

    如果,失去自己的庇护,说不定,钱形悠就能再次站起来,改变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发展的话。

    即便钱形悠恨自己,钱形平次都不会有后悔的想法。

    虽然,事实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钱形悠重新爬出来了,同样的,钱形悠也如自己所料一样,怨恨自己。

    可是。

    钱形平次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一个小塑料瓶,虽然没有拿出来,但是钱形平次,这个塑料瓶曾是当初,他从那间旧公寓里,趁着钱形悠忙活着搬家的时候,从一个柜子里翻出来的。

    现在瓶子是空的,但是当初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满满一瓶的安眠药。

    想一想当初看到的那份心理评估报告,钱形平次心里充满了苦涩和后怕。

    自己,自己,自己差一点就失去自己的儿子了。

    所以,差一点把儿子逼上绝路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见钱形悠呢,哪怕现在钱形悠只肯喊自己老头子。

    钱形平次都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时。

    目视着大楼的钱形平次,发现了一个身影。

    自己的儿子,钱形悠,正一边与自己左手边的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同时在钱形悠的右手边也有着一个长发的女生,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打闹,一边步行离开了大楼。

    钱形平次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悠还能这么开心的笑着,真的,真的”

    真的太好了。

    最后几个字,像是千斤巨石一样,堵在他的喉咙里。

    好一会,钱形平次才平静下来,对着身后的宫平一郎说道。

    “走吧。”

    之后,不等宫平一郎回答,他便转身进入停放在一旁的车内。

    手上的咖啡,他,一口都没有喝。

    “嗯?”

    钱形悠奇怪的往后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