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疾风的暴雨夜总是能带来不好的遐想,闹腾到半夜的柳风月终于在烛光之下安详的闭上了眼。

    她能感觉到姜悬沉正坐在床边,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她的脊背,这种轻缓的动作能极大的给她带来催眠的安全感。

    不过不知为什么,等完全熟睡过去,她却觉得身边越来越阴冷,寒凛刺骨。

    做噩梦?他娘的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

    睡得晚当然也会起得晚,反正她也不用请安干活,柳风月照例打算日上三竿再起。

    只不过这次天刚蒙蒙亮,她就被人连同裹紧的被子一起扶了起来——

    “姜悬沉!”

    本来柳风月没什么起床气的,但是她实在太困了,睡醒朦胧的看见眼前站着的姜悬沉就有点儿炸毛。

    这么大清早的,外面天还没大亮呢,他把她薅起来做什么?

    姜悬沉眼疾手快的从身后脸盆里绞干手帕往她脸上一盖,世界安静了。

    热乎乎的毛巾搭在脸上的触感极其舒服,柳风月有被治愈到,自己接过脸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还毛躁躁的翘着。

    姜悬沉抚了抚她翘起来的乱发,这才开始唉声叹气。

    “没清闲觉睡了,林潇那女人突然说最近心神不宁要去国寺给老祖宗上香。”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那不待见我的爹寻思着咱俩闲得一批,临时决定让我俩跟着一块去。”

    “好家伙,还有谁?”

    “还有你见过的那个,笑里藏刀姜慕秋,以及林家那俩小将军,还有一干乱七八糟的关系户。”

    什么?!那对多少沾点毛病的兄弟也要去?这要是被认出来了岂不是当场社会性死亡。

    柳风月拒绝的往后缩了缩:“要不然咱直接称病吧,这全员恶人谁玩得过啊。”

    “装病这招也不好使了啊,哪怕是躺着也得去,除非咱俩当场暴毙。”

    “好主意!我现在就死。”

    柳风月顺着姜悬沉的话就往下开玩笑,没想到她家师父摸了摸下巴,神情变得微妙诡异了起来……

    “阿月,要不然咱们诈死吧。”

    “诈死?爷写话本都写不出这种脑瘫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