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会儿,赵与芮随即向沈墨说道“既然全大宋的儒生都因为交税,对云从的新政不满。

    他们攻击你的理由,我想不外乎也就是尊卑之分这类的借口。”

    “所以这件事,朕这个天子不妨率先做个样儿出来,这个大宋权贵纳税的第一人,就由我来做!”

    “若论身份尊贵……哼哼!什么世家能比得上我赵宋皇室?”

    说到这里时,赵与芮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他见沈墨暗自点头,然后又笑着说道“我身上的尊荣和财富,都是来自万千黎民,所以回报百姓也是应当。

    从今后我名下的田产矿山还有工厂,全都按照新法纳税,借以回报黎民。

    这一点却是正合我的心意,除此之外……”赵与芮想了想后,又笑着说道“我再给云从写篇文章,登在临安日报上。

    只管借我的口,替你把那些舍命不舍财的假儒生、守财奴痛骂一番!”

    “这样他们没了法理上的凭据,也就没有借口对云从口诛笔伐,就算想要诋毁你也张不开嘴……你看如何?”

    “那是最好!”

    沈墨闻言立刻笑着点了头,随即赵与芮就让人伺候笔砚去了。

    这时的沈墨看了看赵与芮,心里不由得暗自啧啧称奇。

    说实话,这位天子自从交卸了政事后。

    别看他成天玩得不亦乐乎,可头脑却清醒了许多,看问题时的目光也日渐深远。

    显然这小赵跳出了泥潭后,回身再去看那个把自己屡屡绊倒的朝堂,却是洞若观火,有了更精深的心得。

    看来这位天子心胸日渐开阔,对于天下事的见解也很透彻。

    假以时日,沈墨也不会让这样一个身负才华的年青人总这样玩下去,终究他还是要出来做点事才好。

    想到这里,沈墨倒是有了个办法,于是他笑着向赵与芮说道“与芮的管理才能,也别光用在橄榄球队上,多少替我分担点好不好?”

    听到这话,赵与芮不由得一愣。

    说实话他并不是不想出来做事,老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只是他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他这个赵宋皇室的身份,只要一接触政务,就难免会让人想到争夺权位、君王复辟之类的问题。

    而且他在沈墨的朝堂里不管干什么工作,和他配合的人也都会对他心存忌惮。

    所以赵与芮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跟沈墨要点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