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样一根钉子在清江县城里,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年。

    这三年里放着这么一个货在你卧榻之侧,黄家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那儿子所说,后边的那一策……”黄道贤闻言刚要为自己开脱,就见老爹一抬手,把毛巾向着他摔了过来。

    “那更荒唐!”

    黄道贤一边听着父亲的责骂,一边连躲都不敢躲,任凭那个湿毛巾砸在自己的脸上,之后听面前的爹怒道“人家想要弄死你,正愁找不到缘由呢,你就巴巴要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

    “那个照宇凡,你可知他是什么货色?

    你就连他手下有没有高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妄图派人去行刺?

    万一刺客落到人家手里,正好咱们全家都弄一个谋刺朝廷官员之罪,来他个一窝端!”

    “儿子见识浅陋,还请爹爹见谅。

    爹您别生气了,注意身体!”

    黄道贤赶忙委屈巴巴的道歉,赶紧做出了一副孝子疼爹的模样。

    黄家老太爷叹了口气,重新靠在了躺椅上。

    他一边看着笼子里跳动的白画眉一边说道“前几天传来消息,夔州那边的四大家族,有三个都因为行刺元首被人抄家灭族了。

    所以你这个刺杀之计仓促动手,绝非是什么上上之策。”

    “再说那个照宇凡,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清江县来,他又那么年轻,由此咱们可以分析出很多细节。”

    “首先就是这个姓照的,必然是带着那沈墨小儿所谓的新政来的。

    不管他的新政是什么,终归对咱们黄家没好处就是了……所以咱们绝不能让他得手。”

    “其次就是从他的年龄上来算,弄不好这姓照的还是沈墨的亲传弟子。”

    “以那沈墨平时行事来看,那贼子阴谋诡谲、手段狠毒之极,所以他的弟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你的前一策失之过缓,而且全然无用。

    后一策授人以柄而且急功近利,两个都不可取。”

    “那爹您说,咱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黄道贤赶紧问道。

    “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吧……”这时的黄老太爷想了想,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声“终归要等到对方落了棋子之后,咱们才好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