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只是小伤,不碍事。”齐音忙道。

    胤禛眉头一皱,道:“还是看看,小心夜里又伤到了。”

    四周一阵吸气声。

    这话可不像是从贝勒爷嘴巴里出来的。

    齐音大羞,恼羞成怒地指着胤禛道:“你!你!你好端端怎么提这个!”

    胤禛不答,冲宋嬷嬷说:“既然冲撞德额娘,让安氏回自己屋里跪够时辰。钱太医一会回到,给福晋看身子要紧。”

    宋嬷嬷一喜,领命出去知会安侍妾。

    安侍妾像是早就料到,不出一言,扶着婢子歪歪扭扭出了正院。齐音心想,这四阿哥真真不讲情分,他但凡出个声,安氏不就好端端回去了,还回自己屋子里跪着?

    何苦呢!

    宋格格心里透亮,只是苦笑。

    李侍妾双眼透亮,盯着福晋瞧,只觉得自家福晋不论如何瞧着都好看得紧。

    钱太医便是这个时候进来。

    此时,齐音也知道钱太医是为了解毒而来,便也不避讳其余三人。

    “四福晋进来颇为嗜睡,正是余毒未清,伤了心肺,还虽一时不打紧,但长久下去恐伤及根本。这毒本就凶险,当日强行解毒,药量上虽仔细斟酌,可目前看来,还是重了些。”

    齐音本以为能如此被看中在御前行走的太医应该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却不曾想钱太医不仅不老,委实有些年轻得过分,只是说话举止一股迂腐做派,打进来,除了号脉,眼睛都没抬一下。

    “此毒可有解?”

    “天下之毒,有解无几,不过是续命罢了。不过四福晋吉人天相,这余毒虽霸道,也不是不可解?”钱太医拱手道。

    齐音听得直想叹气,就说行不行有那么难吗?

    “既然有解,太医尽速开了方子便是。”宋格格出声道。

    哪知钱太医摇摇手指,道:“臣有一计,不必吃药也不伤根本,还请贝勒爷屏退众人。”

    胤禛挥手,厅内只余他等三人。

    钱太医捋须一笑道:“妇人症,妇人解。只需福晋尽快有了身子,待生产时,余毒回随胎儿尽数排出体外。”

    齐音一听,直摆手道:“不行,不行。那孩子如何是好!”

    “福晋不必担心,有钱某人在,定保小阿哥无事。”钱太医拱手想贝勒爷道:“此事还需贝勒爷决断,只是福晋的身子虚空,若要有孕,臣再开几付养身方子。再者,每三日内宫会安排医女来给福晋疏通脉络,缓解嗜睡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