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瑛瑛却迫不及待地开口,“我有事情求你帮忙……”她把酒庄里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裴子瑾,“你可不可以去和官府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先放人?我会想办法证明这事和我们酒庄是无关的。”

    裴子瑾默不作声地给曲瑛瑛暖着手,曲瑛瑛没由来地一阵心慌,抽出手,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夫君”。

    裴子瑾这才开口,“你看看,经商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好玩。”

    “……我不是觉得好玩……”

    裴子瑾没有让曲瑛瑛继续说下去,“你觉得光靠你一人能走得多远?”

    曲瑛瑛张了张嘴。

    她还是不想在裴子瑾面前示弱。

    裴子瑾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向屋外走,“你早点睡吧,我还有些文书要看……”

    “别走!”曲瑛瑛从裴子瑾身后抱住了他,眼神中蔓延着绝望和无助,良久挣扎后才开口:“我一个人做不到,求你,帮我……”

    裴子瑾转过来,轻轻俯下身。

    曲瑛瑛顺从地闭上了眼,睫毛飞快抖动,把裴子瑾的衣襟抓得满是皱痕。

    绵长的一吻完毕,裴子瑾抵着曲瑛瑛的额头,叹息了一声。

    曲瑛瑛脸上飞红,“再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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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裴子瑾一早和官府打过招呼了,石伍被放了出来。

    毕竟年岁大了,在牢中呆了一夜,他的脸色瞧着很是疲惫。但幸好没有受什么刑罚,精神也很好。

    官府虽然放了石伍,但依旧没有还英记酒庄的清白。

    坊间的消息也越传越快。

    之前假货的坏口碑加上如今这一桩命案的发酵,让英记酒庄处于风口浪尖之中。

    很快,殿中省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撤回了英记酒庄的宫宴酒商资格,改由栖凤楼补上……

    英记酒庄内一片死气沉沉。

    失去皇商资格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件命案若不解决,英记酒庄恐怕再难以翻身。

    因为命案一事,这几天酒庄几乎没有订单了,再耗下去能把他们耗死。

    官府那边迟迟没有开审这一命案,也不肯听曲瑛瑛他们自辩,递上去的状子全部都被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