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打车,可她不打。

    站在那里,淋得像一只落汤鸡。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让他难受。

    以这种方式跟他决斗。看谁会输。

    经过药店,他停下拿了包冲剂,又向店主借了水,用一次性杯子冲好,端上车。

    孟歧川沉默着喝了。

    等回到下城区的时候,孟歧川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

    原渚停好车,转到副驾驶位那边,拉开车门,伸手拍拍她的脸,她脸有些烫,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因为淋雨发热。

    他有一种,不想再管她的冲动。

    随她去。这是她自找的。

    但手却伸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

    孟歧川被颠醒,眼睛抬起一缝,又缓缓睡了。

    进电梯时遇到一群下班回来的小姐,大家嘻嘻哈哈本来想和他打招呼,但看着他那脸色,都有些畏缩。一个个安静如鸡。相互交换眼色,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把孟歧川安顿好了之后。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原渚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醒来,身边是空的,但客厅的灯是亮的,他推开孟歧川的房门,她床上没有人。卫生间也没有人。

    晚上十点了,她不在家。外面雨停了。

    原渚披了件衣服,急匆匆下楼去。走了一半,又返回来把能量枪拿上,塞在后腰。

    下楼后他先去了超市,彩虹毛的收银小妹正戴着脑关玩游戏,他过去扯掉小丫头的连线,问:“看到孟歧川了吗?”

    “谁?”小妹一脸疑问,反应过来,“跟你同居的那个啊。刚才好像往南街去了。”

    他转头顺着肮脏散发着臭味的街道快步向前走,路边到处是形迹可疑的闲散人员,也有不分日夜,一直窝在街边的流浪汉,和磕药佬。

    有些在街头散货的小弟认得他,鬼鬼祟祟跑过来说,“原哥,刚有个治安署的人在这边。你老婆跟他一道。”

    老婆?

    原渚感到不自在。

    但没说什么,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有必要跟不认识的人多说什么。

    他顺着小弟指的方向,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