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两步,又回身,问:“你有打火机或者火柴吧?”

    他摇了摇头。

    什么鬼?云舒摇表示很崩溃,她蹲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打量了一通,说:“你在附近拍戏?哪个剧组的?”

    “不是。”拍戏是什么?他怎么可能做戏子?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闭口不言,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是双唇紧闭,眼里都是防备。

    防备个屁啊?老子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云舒摇翻了个白眼。

    “那你明天能动身去附近的村庄吗?”

    “恐怕不能。”

    “啊可是快没有食物了。”

    “”

    “那你给我画个路线图。我明天去找人来救你。”她从挎在身前的包里摸出笔和小本子,这亏得她有随身携带笔和本子的好习惯。她翻开本子,拿好笔,抬头就看到病患的吃惊嘴脸。

    不会吧?画个路线图也不行?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人啊?

    “我不知道路线,我是骑马来的。”

    他是伤者,他是伤者,不能打人,不能打人,你还指着这人带你走出森林呢。云舒摇捏了捏拳头,心累无比。问他啥也不说,说的都是些废话,为了不让自己被气死,云舒摇放弃了和病患谈话。她躺在草地里看月亮,看星星。

    霍绎看着躺在近处草地上的女子,她双手枕在脑后。她给他包扎的手法虽然生疏,但是步骤没乱。而且那些伤药都是他未曾见过的。不过止痛药的效果很好。

    她孤身一人,竟然敢在那种情况下对一个几乎满身是血的陌生男子施救,不可谓不胆大。

    远处丛林里传来嗷嗷狼叫。云舒摇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两步跑到他面前,“有狼叫声,你听到了吗?”

    他点头。

    “真的有狼啊?!狼会不会找到我们这儿?”她立刻紧张起来。虽然她独自一人在森林里过了一夜,可是她是爬到了高高的树上啊,二三十米高的树枝间,纵是狼也爬不上来。

    他说:“有可能。”

    云舒摇吓得要死,身体颤抖,眼泪一下就充满了眼眶。她好不容易走到这儿,可不想落入狼口啊。

    点点火光在白月光覆盖的森林里闪闪烁烁。

    这让云舒摇激动不已,有火的地方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