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戏精,点到为止!你再装一下我们俩出去单挑。”余泊舟一把揪住盛旭的衣领,这个人太做作了,做作到忍无可忍。

    “你善良到令我想发笑。”程航放下手中的筷子,抽出餐巾纸擦嘴。

    “关你屁事!”余泊舟收回闹腾盛旭的手,冷冷的白一眼程航。

    “他是聋哑人,却在你说没有现金时迅速反应过来,并掏出二维码,你还傻乎乎的去扫,不是愚蠢是什么?非得让我夸你心地善良吗?”程航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

    余泊舟回想青年男人掏二维码的动作,聋哑人能听得见声音还是聋哑人吗?

    “余同学才反应过来啊~”盛旭声音拉的长长的,在一旁调笑。

    “笑屁?就你刚才的表演,配上他的道具,走街上我绝对不会给个十块八块!”余泊舟好没气道。

    “阿旭若是落魄了,不用装聋扮哑,光站着我定给个十块八块,不为别的,就为看着舒心。”江烛棠放下手中的碗,里面的粉条一根不剩,连带汤都喝了一大半,睁着一双温暖四季的眼睛,继续说:“余同学和程同学也一样。”

    被心上人接间夸好看了,余泊舟揉着后脑勺,满不在乎却又极为得意的望着天花板。

    江烛棠定的民宿离小吃街有些远,但交通方便,有公交车直达,赶上最后一趟末班车到达民宿。

    精美的仿古风建筑,呈现在眼前,在灯光下更显柔和,散发着古香古意。

    两个双人房间,与谁一起睡是个问题,余泊舟看着手中的纸条,上头画着一个蓝色圆圈,抽中同一个颜色的人,睡一块。

    余泊舟看着盛旭手中纸条露出的颜色——蓝色,头转向:“程航,我想更你换一下。”

    “你说换就换?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换!”程航果断拒绝。

    “想打架?”余泊舟攥紧手中的纸条,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盯着程航。

    “打就打,谁怕你,咱去楼下单挑!”程航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大晚上的就别去外面吹冷风了,要不我们把床垫拖出来,放在客厅里躺一块儿,客厅有空调,温度调高些不会冷的。”江烛棠手紧紧的拉住程航,对于这两个随时想打架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法总比困难多,江烛棠提的建议很快落实。

    将两个房间的床垫拖出来拼在一块,一张宽敞的床呈现在眼前。

    四个人并排躺在上头,熄灯后,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折射在天花板上。

    “好久没有打过地铺了,记得上一次打地铺还是小学的时候,回老家天气太热又没有空调,拎着凉席睡在水库大堤上,很凉爽还能看星空,就是蚊子有点烦人。”江烛棠裹着软绵绵的被子,望着天花板娓娓道。

    “烛棠哥小时候是哭包,种的花被太阳晒牢了,还以为花被晒死了哭了好久,结果浇了点水,第二天早上照样茂盛。”盛旭语气慵懒。

    “还说我呢,你小时候也有不少糗事,春天来了在河堤边上追蝴蝶,过于认真,脚踩空直接滚到河里,是晨跑的大婶,要你抓住她的拖鞋把你拖上来的。”江烛棠声音柔温的说盛旭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