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呀!好冷……”

    司徒绝催促了一句,她以前总觉得地府冷,现在看来地府还是很暖和的,至少不会低于零度。

    “手……”

    “这样你会暖和点,走啦走啦。”

    司徒绝脸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次公孙衍至少没有和以前一样立刻甩开她的手。

    在司徒绝不停的催促下,公孙衍和司徒绝离开了火车站。司徒绝事先预定的专车已经等候在出站口,司机在和司徒绝核实好身份后将两个人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内。

    司徒绝拉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拉着公孙衍钻进车内,暖风迎面吹来,缓解了身上的凉气。公孙衍将自己的手从司徒绝的手工抽出,然后双手抱胸看着窗外。

    司徒绝撇了撇嘴没说话,拿出手机开始看旅游攻略,两个人一路无语。

    司机将司徒绝送到了酒店,司徒绝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犯了难,高级套房和标准间都没了,目前只有一间大床房。

    司徒绝看了公孙衍一眼,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低估了这个景区的受欢迎程度。

    办理了入住手续,两个人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睡地上就可以!”

    房门刚关上,公孙衍便开口提出自己睡地铺。

    “你睡床,我打地铺。”

    司徒绝哪里舍得公孙衍睡地上,如果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睡床,她选择让公孙衍睡。

    两个人先吃了点东西后睡了一觉,司徒绝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打算起身去喝点水,睁开眼睛还没起身就发现公孙衍披着外衣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

    此刻的公孙衍背影看上去特别的孤单,看的司徒绝又开始心疼。司徒绝相当于是看着公孙衍长大的,她从小到大给人的感觉都是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规矩到不能再规矩,你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可是你也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和快乐。

    上一任的判官大人也就是公孙衍的父亲羽化后,司徒绝以为公孙衍至少会快乐一点,可是公孙衍依旧那样的死板不苟言笑。那场三界大战过后,公孙衍也受了伤了,并且一直都没好。

    按理说她也应该和季寻一样去投胎,让灵魂在人体中休养,可是她总是放不下鬼界的事情就一直拖着。

    公孙衍总是会让司徒绝心疼,小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比大人还要成熟,长大后明明是一介文官却非要和武将一样拿着剑上阵厮杀,明明受了伤却死不承认强撑着。

    很多次,司徒绝都想问公孙衍一句,你不累吗?可是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问了,公孙衍也不会回答她。

    司徒绝没有打扰公孙衍赏雪,她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床上默默的陪着公孙衍欣赏这雪景。

    公孙衍虽然被封了法力,但是又不是没有感知,她知道司徒绝醒了。但是她没动,她以为司徒绝又要和她说一些有的没的,可是她没想到司徒绝真的坐在地上陪着她看了一晚上的雪。

    第二天,司徒绝带着公孙衍去爬山,刚刚下了一夜的大雪,让这座以雪山显得更加的神圣和庄严。